寝室里弥漫着一股苦大仇深的气息。
蒋家言怕触霉头,小心翼翼关上门。
似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了他,可蒋家言却莫名有一种自己掉进了囚笼的错觉。
他先把求救的目光放在江宥宁的身上,只见他支着脑袋玩手机,看起来心情很差,蒋家言把买的烤串放在桌子上,发出“咚”
的一声。
“宁宁,吃不吃烤串。”
蒋家言问。
江宥宁一下被拉回到现实世界,还有点懵,眨了眨眼睛,因为长时间没有触碰手机屏幕早就暗了下去,只能看到自己略带幽怨的表情投在屏幕上,江宥宁愣了愣,僵硬地摇了摇头说:“我不饿,你吃吧。”
“哦……那淮哥呢。”
蒋家言接着问,可季淮却跟没听见似的不理他,这是拒绝的信号,蒋家言知道便不再自讨没趣。
最后蒋家言才提高嗓音问周禹,在他的认知里,季淮和江宥宁都有可能不吃烤串,只有周禹不会。
“大禹,买了烤串!”
周禹显然没睡着,缩在被子里的身子动了几下,不吭不响地突然坐起身来,然后缓缓爬下床。
江宥宁自打回寝室就没听见周禹发出动静,此时也有些好奇,回头看,只看到周禹那张脸通红通红的,脸上还有睡觉压出的印子,头发乱七八糟的,眉眼半垂着嘴巴紧紧抿着,看起来状态很不对。
江宥宁微微蹙眉,下意识拉了一把周禹的胳膊,果然是烫手的。
江宥宁一阵惊呼:“大禹,你身上好烫!”
闻言季淮也转过身来,视线和江宥宁猛烈地碰撞在一起,他眼神暗了暗迅速挪开目光。
“我这里有体温计。”
季淮默不作声地翻出体温计递给周禹。
周禹像是傻了一样,好久才缓过神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好像是有点烫。
他愣愣地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小声说:“三十九度。难怪我感觉自己飘飘然的,原来是烧的。”
“……”
江宥宁有点无语,催促他吃药。
“他还没吃饭吧。”
季淮忽然开口,他站起身套上外套:“现在这个时间食堂还开着,我去给他买份粥吧,大禹你喝甜粥还是咸粥?”
周禹又爬上床,窝在被子里闷声道:“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