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
江宥宁转身回自己的寝室,耳尖悄悄红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季淮伸手关门,耳根薄红。
江宥宁飞快地回到隔壁,靠在门上,大脑乱糟糟的,耳边也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嗡鸣声。季淮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浑身酥酥麻麻的,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摸了摸慌乱的心脏,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可自拔地陷了进去。
下午寝室里只有江宥宁和蒋家言,周禹进了学院篮球队,每周都会去打几天比赛。傍晚江宥宁从图书馆回寝室的路上罕见地没有碰到小梨花,他觉得一阵稀奇,走到寝室楼下才看到小梨花正缠着几个漂亮的女生喵喵叫,那是江宥宁根本不敢相信会是从它的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黏腻的、细长的。
几个女生也被它萌到发出嘤嘤的声音。
小梨花似乎知道自己的魅力在哪,更骄傲了,仰首挺胸的贴着女生的腿转了一圈。
——这傻猫!还没到春天呢!
江宥宁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周禹的哀嚎声,他还以为是周禹游戏又输了,正要嘲讽,推开门却看见周禹满脸泪花正对着门坐在凳子上抬着腿,蒋家言背对着门手里举着云南白药喷雾,空气中弥漫着药味。
刺鼻的味道令他眉头紧锁,江宥宁问:“怎么了这是?”
但周禹却不说话。
蒋家言脸上挂着怒意,正在给周禹喷药。
“出去打篮球把自己打残疾了?”
周禹不敢看江宥宁的眼睛。
不对劲。
以前周禹打篮球也会带着一身伤回来,但都会装出娇弱的样子等江宥宁照顾他帮他跑腿,这还是头一回他闭口不谈伤口怎么来的。
蒋家言把喷雾一扔,指着周禹的鼻子骂:“你平时不是挺硬气的吗!怎么今天就这么怂!”
周禹委委屈屈道:“他们七八个人……”
“七八个人就他妈能欺负人了?”
蒋家言气得飙出一句脏话。
江宥宁这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周禹和学院篮球队的人一起在体育馆里打球,休息的时候其他篮球队的人都出去买水买的吃的了,只留了几个人在体育馆里,正巧赶上体院的篮球队来体育馆练习,本来说的是打着玩玩,结果一群大老爷们都动真格了,甚至还有人玩起脏的,为了抢球明目张胆的撞人。
周禹就是那个被撞的。
不仅如此,甚至还有言语攻击。
蒋家言接到电话赶回去的时候两个学院已经吵完好几轮了,就差动手了。但体育馆内有监控谁也没敢先动手。
周禹坐在一边,篮球队的人个个气得满脸通红,体院那群人仗着他们不敢做什么,嘴巴依旧不干不净的。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江宥宁看了一眼周禹摔伤的腿,膝盖破了一大块,肉里浸着血液看着有些瘆人,但好在没伤到脚踝,不然一时半会儿的真好不了。
“咱们学院群人也真是怂货,自己队友受欺负了就眼睁睁看着。”
“……他们也挺难办的,主要是体院那群孙子一个个壮得跟牛一样,真要是打起来了也不一定能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