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幸会,郑律师、王律师。”
秦与也端出一副应酬常用笑容,和两位律师握手。
落座后,秦晓飞“咦”
了一声,问:“蔺律师呢?”
“噢,”
王坤仪说:“蔺律师五分钟前去洗手了。”
“这样啊。”
秦晓飞心想,洗手用五分钟吗?
他没看见,他哥的笑容凝固了。
如果大脑可以发弹幕,秦与现在满脑子飞的无非三种——“蔺律师”
、“???”
和“现在走来得及吗”
。
虽然这个姓氏真的非常罕见,但他仍旧心怀侥幸地问他弟:“哪位蔺律师?”
没等秦晓飞答话,隔断后面刚好转出一个男人。
西装革履,斜纹领带,金丝眼镜。
真你妈巧啊,秦与心想。
他弟还特别高兴地说:“来了,神秘嘉宾,就是这位蔺律师!”
秦与其实非常想当场走人,不给人摁桌上揍一顿都是客气的,但毕竟两人只在法庭见过,私交上算是陌生人。作为一个成熟男性,他决定给对方一个面子。
蔺长同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秦与。他眼中的惊诧一闪即逝,当即笑道:“啊,秦法官。三级评审过了吗?”
秦晓飞还兴冲冲地瞎起哄:“耶?你们认识?”
他妈的,这面子谁爱给谁给,他秦与反正是不给了。
“不认识。”
秦与扒拉开他弟,问蔺长同:“你来这干什么?大南苑不要你了?”
“不是啊,”
蔺长同说,“我觉得你们律所名字更好听一点。”
“……”
秦与扭头问他弟:“你律所叫什么?”
秦晓飞无辜道:“杏篱深律师事务所……?”
秦晓飞看见他哥点点头说:“行,‘绿钱榆贯重,红障杏篱深’,真文艺。”
然后站起身向另两位律师致意,“二位能赏脸支持我弟弟我真的非常非常荣幸,晓飞就拜托二位照顾了。我还有急事,失陪。”
说完,大步流星走了。
秦晓飞在呆滞中忘了挽留,等到他哥都没影了,他才眨巴眨巴眼,扭头问自顾自落座的蔺律师:“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