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跟他比?
秦与气坏了,吞下酒说:“我严厉苛刻,做到四高法官主动辞职,现在还没过三级律师评审。”
在座两位三级律师一位二级律师:“……”
蔺长同咬咬牙:行!
人们已经喝了三轮了,一个个晕头转向只会胡乱叫好,他干脆一抬手止住了准备按序说话的陈助理,把节奏越来越快的战场圈在秦与和自己这。
蔺长同很直接:
“我相亲过四十八次。”
“我草——”
“我们罚我们罚!”
一阵叮咣倒酒。
秦与也毫不留情:
“我爱一个人十三年。”
“比不了比不了!”
还有人吹口哨,
又喝倒一片。
两人也同样一杯接一杯。
蔺长同快速说:
“我改过名。”
秦与仰头再干一杯:
“我纹过身!”
蔺长同抹了把嘴穷追猛打:
“我跟人要过饭!”
秦与孤注一掷:
“我上过男人!!”
他说完起身把杯子一摔,喘着气逼视蔺长同——你说啊?怎么不说了?终于比不过我了?
所有人都惊了,连秦晓飞都没想到他哥为了赢居然就这么暴露自己的性取向,一时间鸦雀无声。
这就是男人的胜负欲吗?
蔺长同回视秦与,等冷汗褪去,后知后觉地笑了一声。
他众目睽睽之下把周助理从沙发上拽起来,对秦与说——
“可我们小周也有男朋友啊?”
众人静止片刻——
“噢——!!!”
秦与:“……”
草,忘了这茬。
房间里七颠八倒,抱枕飞得到处都是,气球爆了好几个,剩个皮儿,挂得哪哪都有。远处的餐桌杯盘狼藉,近了随处可见剩有半条鱼骨还混着汤汁的小盘,几个垃圾桶堆满虾皮螃蟹壳,地毯上洒了大片酒渍。
女孩们卧在沙发上抱着果汁,男生横了一地。他们都在微微的神志不清与热血沸腾里看热闹。
男人闹到这份上,什么都能抛在脑后,胜负才是最最重要的,这决定着尊严。
蔺长同朝秦与逼近两步,笑得翩翩:
“秦法官,你又输了。”
这个“又”
字听着格外贱,给秦法官气得七窍生烟。
“所以呢,”
秦与说,“怎么罚?”
……
两分钟后。
秦与低头看看面前一个不少的九张纸团,又抬眼扫了一圈坐着的九人——有他亲弟弟,有他粉丝,有他的同事和助理,也有离他最近、等着他抓阄的斯文败类蔺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