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亭忍不住偷偷的朝旁边看去,旁边的男人还是好看的惊人。
安殊亭暗骂自己鬼迷心窍,却见孙悦白笔尖游走,几行诗落于纸上。
“何来尔室香,四壁即空谷,一拳古尔媚,美人伴幽独,此花不是花,似我眼中人,难得笔下妍,写出唇滋味。”
安殊亭犹疑的看着孙悦白,以他不怎么专业的鉴赏水平看这首诗,很露骨,孙悦白哪里会是这种风格,可偏偏安殊亭看着它从孙悦白笔下诞生。
“专心些。”
孙悦白淡淡得声音传来,安殊亭连忙低头去看自己的功课。
可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忍不住偷偷觑了孙悦白一眼。
“你怎么……”
会写这样的诗句,安殊亭未尽的话在眼前人浅笑的神色下消失,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我怎么了?”
孙悦白疑问?神色坦荡,谦谦君子,不外如是。
安殊亭觉得自己就是被眼前的人调戏了,可面前的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
虽然他也知道孙悦白并不似表面看起来那样光风霁月,但人哪里会非黑即白。
除了在某些事情上,孙悦白大多也确实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尤其是他的文学素养根本不用质疑。
他也曾经听说过很多文人一笔入情,就是这样的纯粹让他们可以写出许多情感充沛的佳作,可安殊亭是个理科生,没办法参考。
“你不觉得这样的诗句有些轻浮吗?”
安殊亭略有迟疑的问道。
孙悦白听他这么说,低头端详了自己的诗作,对着安殊亭摇了摇头,露出了淡淡的欣赏。
“虽然不怎么谦虚,但我觉得挺不错的,你的前半篇很好,我续的后半篇有感而发,我很满意。”
“是吗?”
安殊亭看着孙悦白,觉得自己也许是和古代的人有代沟,但是和别人交流他都做的挺好的。
“您别是涮我呢?”
安殊亭看着孙悦白,思索再三还是觉得不对劲儿。
“是逗趣儿的意思吗?”
孙悦白抬眼看着安殊亭,心中却是暗叹这人实在是敏锐。
最怕师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孙悦白情绪不变,坚决肯定的时候谁能想到他是在打马虎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