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亭坐在床头抽烟,余白靠着他,两人一起吞云吐雾。
刚刚被忽视许久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余白推了安殊亭一下:“快去接电话。”
安殊亭懒洋洋的没动弹:“感觉身体被掏空,动不了了。”
余白看他一眼,侧身帮安殊亭去拿床头的电话:“回头炖个王八汤补一补,你太虚了。”
安殊亭正要让他相信科学和实际,电话就已经被接通放到他面前。
“安殊亭,你又搞什么失踪,网上都闹成什么样子了你不知道吗。”
“现在、立刻、赶紧给我回来,研究院给你约了央视采访,你好好澄清一下,什么阿猫阿狗都上来咬一口,你是软脚虾吗?”
一个火爆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安殊亭忍不住往后躲了一下。
等对方说完,他这才有机会开口:“知道了。”
眼见着自己说了这么多,又着急上火,又是给他找人善后,这个狗东西就淡淡三个字,年过半百的导师终于忍不住:“小兔崽子,采访约了明天早上,你这个事儿就是那个叫肖信平的找麻烦,过了明天早上他就会知道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行不通。”
“还有,不要整天就知道谈恋爱,恋爱脑是蠢货的特权,你不配,你就是个牛马,赶紧回来立新项目,你不努力你的对象也会离你而去的。”
安殊亭戳了一下憋笑的余白:“师母又和你闹离婚了,要不要我给你出个主意哄哄人。”
对面的大嗓门沉默了半晌。
余白看着两人就这样迅速结束了话题,实在好奇:“你和你的导师平时就这样相处。”
安殊亭只笑笑:“他就是这种脾气,你不怼一顿,他会拉着你当牛做马。”
他将余白往怀里抱了一下:“要是早认识你,我们说不定还能谈一场甜蜜的校园恋爱,不如你现在也准备起来,明年当我师弟。”
余白拉着他的手微顿:“我读高中的时候你才刚刚上小学呢。”
“而且我现在读书,已经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好意思和那些少年人挤在一个教室。”
他言语间有犹豫。
安殊亭下巴抵着他的发顶:“这有什么,你这么大年纪还找了个小年轻当男朋友呢。”
余白在他肩膀咬了一口:“不是你先自荐枕席吗?”
安殊亭沉吟了一瞬,猝不及防掀开被子拢在两人头上:“那我再自荐一次。”
翌日,安殊亭一袭正装站在发布会上,一群白发苍苍的医学研究人员中,身形挺拔,意气风发的安殊亭显得格外耀眼。
新闻镜头似乎也格外钟爱这个年轻人,时不时的将画面转向他。
电视上斯文优雅的女主持人不疾不徐的介绍着这个年轻人的简历。
哪怕在医药学领域展露头角只有三年时间,他甚至只能称得上是个新人,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新人研制出了完全克服艾滋病的药物,眼看着国际最高医学奖项就要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