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含情脉脉的凤眼,安殊亭喉咙发痒。
他正要避开,孙悦白却一把勾住了安殊亭的脖子。
一个绵长,带着薄荷香的吻。
安殊亭心跳如鼓,比起之前浑身僵硬不知所措,这次他有了果然如此的想法,甚至潜意识里无师自通的回味起来。
还不待他细想,孙悦白已经主动结束了这次缠绵悱恻的亲近。
他拉开距离看着安殊亭一副陷入而不自知的模样,满意的勾了勾唇,微凉的指尖在他耳后摩挲:“今日不是还要去给郭夫人看诊,快收拾吧,正事要紧。”
安殊亭有些发热的头脑仿佛被一盆凉水浇灌而下:“我这就收拾。”
等两人吃过早饭,孙悦白不放心安殊亭,陪他一起前往郭家。
几层台阶上朱红色的大门,威武神圣的石狮子矗立两旁,这条街宽敞干净,周围尽是深宅大院,只从外面就能看出几分富贵权势。
守门的下人显然被交代过,看见安殊亭,热情的跑出来,迎上前道:“安大夫,您可算来了。”
安殊亭点了点头,神色疏淡严肃:“我今日来给府上夫人复诊。”
这还有两幅面孔呢,孙悦白轻笑,被安殊亭淡淡的一扫,忙轻咳了一声。
“你快请,我家老爷昨日回来就吩咐了,让我在门口守着,切不可怠慢了您,您可是神医”
他夸张的赞叹声谄媚却不令人厌烦。
等到了内院,孙悦白被留在偏厅喝茶,安殊亭则被迎进去看诊。
岚夫人的脸色依旧苍白,但人已经清醒,郭老爷坐在床边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安殊亭指尖搭上她的脉,看着眼前神色紧张的中年妇人道:“虽然夫人底子好,但此次意外到底是颇伤身体,需精心养着。”
“孩子也没有大碍,自今日起可一点差错也出不得了。”
安舒亭话音刚落,岚夫人眼里瞬间噙满泪水。
她双手紧紧的攥着身上的被子:“多谢您,劳您帮我保胎,我再不出去凑热闹了。”
恐怕她这辈子也不会去看戏了,哪怕她再喜欢看戏,可失去了一个孩子的代价足以让她悔恨终生,也幸好碰见医术高明的大夫帮自己保住了另外一个藏得严实的小调皮,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挺过来。
“倒也不必过度谨慎,先卧床一个月,之后该走动还是要走动,这些对孩子有好处,我再给夫人开些药膳,贵府上每日着人去取。”
安老爷子叮嘱道。
听他说药膳,岚夫人心里更加安定,有名的大夫都是几代传承,虽说有些压箱底的好东西,但药膳方子很少见,这足以说明这位年轻的安大夫底蕴深厚。
岚夫人早就对安舒亭深信不疑,闻言摸了摸肚子,“我这孩儿是个有运气的。”
安舒亭笑了笑,眼里有着不为人知的骄傲,他家里祖上可是当过御医,自然也传承了百年,总有压箱底的好东西,那些东西差点就被苏家那群人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