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糊口的手艺罢了,可我现在已经不需要登台才能活下去了。”
他现在挣的钱足以让他们两人几辈子衣食无忧。
哪怕再被人吹捧,孙悦白也始终没有忘记,他最初拼命练习争取上台的初心就是赚钱吃饱饭,又幸好他尚且算有天分,熬出了几分人样。
但曾经在戏班子里吃尽了苦头,那些数不尽的白眼不是最近几年的风光就可以抹去的,更何况只要在这个行当,那些鄙夷下流的目光从未消失过。
听到他的话,这下安舒亭是真的不明白了。
“所以登台唱戏时你并不开心吗?”
他之前看过孙悦白的表演,很沉浸投入,那个时候的他举手投足都带着难言的魅力,如烁烁星光,耀目极了。
“还好吧,每一场登台我都能做到让戏迷不浪费他的票,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孙悦白说这话时问心无愧。
或许有时候他也会沉迷戏中人至死不渝、不离不弃的情感,但他向来清醒,唱戏是他还算擅长的事情,同样也是赚钱的途径。
如今钱赚够了,他更想过平淡安稳的日子。
这不就是上辈子那群社畜的哀嚎,安舒亭似乎有些理解。
也许戏班子对孙悦白的重要和他理解的那种重要是不一样的。
既然这样也就没什么好劝的了:“你不想唱就不唱好了。”
孙悦白满眼惊喜再没有比爱人理解自己更令人开心的事情了。
他坐起来,从床下的暗格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将一堆现金和兑票推到安舒亭面前。
“我们合起来开医馆吧,你医术厉害,而我有钱有人脉,我们开一个医馆一定能赚很多钱。”
或许是觉得自己说的太直白,孙悦白稍稍情怀了一番:“刚好你可以追求你的事业,悬壶济世,我也可以实现我的梦想。”
安舒亭捏着被塞进手里大把的钱,最上面是一张地契,在凤凰街的铺子,这一出出的弄的人眼花缭乱,
被超级恋爱脑秀了一脸,安舒亭却十分高兴。
他将床上散落的纸币收回盒子里:“我都听你的,不过你的梦想是什么?”
孙悦白弯了弯唇角,指尖捻起一迭钱,纸币翻动的声音在房间哗啦啦响起。
“当然是轻轻松松就能赚很多钱。”
不用无休止的练功,生怕自己一时不慎就被人取代,不用弯腰赔笑,更不用被人背后羞辱是卖笑的,就能赚到钱。
独白
翌日,李家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