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琛微微侧身,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看出去。
今晚天气很好,一弯弦月挂在天边,明亮如钩。
林知星静静看着那弯弦月,笑着说:“一只麻雀可以飞进森林里,可以飞上高山,甚至可以飞去沙漠,但它永远不可能飞到月亮上去……”
轿车驶入小区地下车库。
贺言琛先下车。
林知星刚刚在车上把高跟鞋脱掉,此刻她两只手提着高跟鞋,脚正想往地下踩……
贺言琛弯腰,伸手抓住女人纤细的脚踝,“我抱你。”
林知星轻轻摇头,“你胳膊受伤了……”
“我一只手也能抱你。”
贺言琛右手接过女人手里的高跟鞋,将左臂伸向她,“要不要……试一试?”
“真的?”
林知星歪着脑袋,脸颊泛红,满眼醉意。
她几乎没有推脱,就这么张开双臂,等着男人弯腰后去环住他的脖颈。
下一秒,男人的手左手穿过她的大腿下侧。
轻而易举单手将她抱了起来。
林知星身高一米六几,被男人这么一抱,整个人上身比男人还高出一些……
她好奇看着四周,笑着说:“原来高个子的世界是这样的啊……”
贺言琛游刃有余与她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林知星垂着眸子看着男人的发顶,带着醉意笑道,“我能看见你的头顶,比你都高。”
“觉得好,以后可以经常抱你,任何时候都可以。”
贺言琛也喝了些酒,但他酒量非常好,应酬的场合从没有醉过。
可今天他却也希望自己能不清醒一些……
“不要。”
林知星垂着脸,下巴贴着男人的上耳廓,低声说,“做人不能太贪心,不然就容易难过……”
“如果你的贪心和我这个人有关,那……多贪心都没关系。”
男人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有力。
林知星的心此刻像盛满酒的容器。
这些话语一句句落入其中,一点点被淹没。
林知星闭着眼睛,搂着男人,鼻息间充满了酒气,还有些许男人洗发水残留的薄荷味。
真好闻……
两个人就这么进了家门。
林知星马上要求下来。
即便如此,贺言琛还是径直把女人抱到她的卧室,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林知星半躺在床边,两只手开始摸索着想摘掉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这种项链都是有一个小小的圈,要精准找到圈上的小扣才能打开……
林知星喝得迷迷糊糊,别说找到那个小扣了,怎么解项链都快忘记了……
她自己琢磨了半天,转头望向身边的贺言琛,“贺先生……能不能帮我解一下项链。”
“好。”
贺言琛没有拒绝。
可惜他也是第一次帮女人解项链,仔仔细细琢磨了好久才把项链取下来。
脖颈上没有项链的束缚,林知星又尝试性去脱旗袍的拉链。
可惜胳膊抬起的角度被旗袍桎梏着,只能再次扭头,委屈巴巴看着贺言琛,问:“贺先生,能不能再帮我拉一下背后的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