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已醒来,当知因果。”
“是,聆娘知晓。”
聆娘神色悲凉,透着心如死灰的枯寂。
“你不该心存侥幸。”
明月直视聆娘双眸,抬手指向天空:
“祇不会让你占尽好处。”
“只怪聆娘心中妄念,妖王殿下,我儿可有一线生机?”
“并无。”
明月摇头:
“规则,不容违逆,祇不会允许的。”
“娘,到底怎么回事?”
听得一头雾水的潘兆文心生不详预感,母亲似乎有着令人绝望的秘密。
聆娘望着一脸孺慕的潘兆文,伸手抚上那熟悉的轮廓,神情悲伤。
“娘并不是人类。”
聆娘牵住满脸惊诧的潘兆文,继续说道:
“娘是狼妖,贪恋红尘繁华,久居南安城。
二十年前,你父亲行商途中,踏足南安城,面冠如玉,温文尔雅,娘与他一见钟情,妖族生性散漫,不拘礼节,娘便随他回了北方府城。
相伴日久,情意愈深,一年后,娘服下化凡草,身化凡人,怀上了你,待你满月时,娘本该离去。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父亲行商途中,山石垮塌,不幸身亡。
娘实在放心不下你,这才以宝珠之息遮掩天机,强留人世。
娘一念之差,终是害了你。”
“娘,幸苦您了,孩儿没事。”
潘兆文连连安慰,他身体康健,一点事都没有。
“文儿……”
聆娘的悲哀,是一种无法挽回的伤痛。
“你有事。”
沉默许久的林业杰凝视着潘兆文:
“潘夫人服用化凡草,仅余一年寿命,本该在诞下你之后烟消云散。
但她借异宝之力强行人世,十八载光阴,灵息耗尽,天罚降临,妖身逆化,重归妖族。
你便成为人妖之子,不当存于世间,今日辰时,将与潘夫人同葬天涯。”
“林仙长,我……”
潘兆文神情一愣,看向身侧的母亲:
“娘,是这样吗?”
“我儿,是娘连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