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正好能泄。
“哎哟,是啊,宁大人说的对,看我这官做的,罢了,先处理完你们再吃饭吧。”
县令颢之茅一脸的无奈,又坐回到椅子上,显的有些不耐烦。
“你看啊,这羊吧又不会说话,你们有没什么证据证明,不如这样,你们都分别说说这只羊为什么是你们两家的,本官听后再做处置。”
侯莫山冲喊道“大人,这是只母羊。”
“你当老爷眼瞎?看不出来?”
“那你说这只羊怎么是你家的?”
“这还用说,这就是我家的。”
郎思歪着头自信不已。
“这分明是我家的……”
“还在胡说,这分明是我家的……”
二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完全把县衙当做了市井大街,犹如两个骂街的泼妇,你一句我一句,足足吵了半刻钟,而县令颢之茅要来一杯茶,好像跟自己没有关系一样,低着头慢慢品茗看热闹。
“见面不如闻名,朝臣都说这颢之茅还是有能力有气节的好官,没想到连这个案子都判不了,一副庸吏神色,哼!可笑至极。”
宁毅转过头拉着脸对着郅正小声嘀咕。
“宁兄别急,这不是还没判嘛,静观其变。”
郅正觉得平凉县令颢之茅绝对不止这点能力,要不然怎么敢有跟天子叫板的底气。
“哼!”
宁毅将头一歪不再理会,郅正捋着鬓看向了县令颢之茅,王玄素捋着胡须看着那两个报案人,若有所思。
县令颢之茅瞪了那二人一眼,怒道“你们两个嗓门怎么这么大,都快把本官的县衙大堂给吵塌了,要吵到外面吵。”
“小的错了。”
“小人也是心急。”
郎思、侯莫山冲见县令火,也就安静了下来。
“哎,本官听你们说了半天,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说是你家的,他说是他家的,羊又不会说人话,本官又不懂羊语,实在难断,不如这样,将这只羊杀了,一人一半,你们二人觉得如何?”
县令陈千秋一歪头,旁边差役拔出腰刀,高高举起。
“喔?”
郅正、宁毅、王玄素似乎明白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