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差役一走,整个平凉县衙后府安静了下来。
一切归于安静,只有屋外簌簌而下的秋雨诉说着县令颢之茅、郅正、宁毅、王玄素不安的心,也是在胡思乱想之中,昏昏入睡。
下了一夜的雨,早上的鸡叫与狗吠来的比往常稍晚一些。
说话就能哈气的早晨,平凉县的温度极低,天空依旧阴沉低垂,丝毫没有放晴的意思,好在郅正在来的时候,从家中多带了几件厚衣,这才没有冻着。
平凉县衙内,郅正跪坐在跪垫上等待宁毅、王玄素。
二人来的也是早,只不过王玄素的脸色极为难看。
“玄素兄,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郅正起身关心问候。
“昨夜突然变天,窗户露着一条缝,感染了风寒,不碍事,不碍事。”
王玄素身体十分难受,可他明白在这个时候更要好好表现。
“郅兄,莫担忧,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带着玄素兄去药店找郎中看了,开了几服药,服后多休息便无事了。”
宁毅搀扶着王玄素解释着。
“那便好,那便好,对了,昨夜湖汉楼老鸨余柒说要见我,被我拒绝,想必经过昨晚的一番折腾,这狡猾娼妇必然老实下来。”
郅正心善,可不会把善良用在湖汉楼老板余柒这种逼良为娼、见钱眼开的恶人身上。
“那等样人,该有此报应。”
宁毅痛骂一声。
“那我们走吧,玄素兄重病,咱们尽量早点办完,好让玄素兄休息。”
“善。”
由于郅正等人不能在县令颢之茅面前办案,这样有违当初承诺,于是让绣衣使者赶着马车带着昨日的四名差役直奔平凉监狱。
到了监狱门口,牢头早就在门口来回踱步,等待郅正等人。
“哎哟,你们可算来了,这湖汉楼老板余柒真是个活兽,整整折腾了我们一晚上啊,后半夜才稍微消停了一点。”
牢头对着郅正、宁毅就吐起了苦水。
“她没啥事吧?”
郅正瞥了一眼牢头。
“幸亏没啥事,要是出点事,像她这种没有羁押文书、又无罪名的囚犯,那我们就摊上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
牢头在前引路,直接领着八人去了女监。
“你们啊赶紧见见她吧,像她这样的刁妇,要是醒来,估计又要这折腾一天,你们是知不道啊,昨晚哭着喊着要见郅大人,然后撒泼叫骂,又不能打她,可真是愁死我们了。”
牢头嘴里还不依不饶。
“恩?”
郅正歪头看向一旁领路的牢头,一脸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