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引着钟长诀走进餐厅时,党魁已经端坐在桌旁,露出向选民挥手时的标准微笑。
“好久不见,将军,”
莫历说,“上一次跟你共进晚餐,还是四年前。”
钟长诀在她对面坐下:“是吗?”
“你看上去不记得了。”
“我受过重伤,记忆有点模糊。”
“好吧,”
莫历说,“那我们今天就重新认识一下。”
钟长诀扫视四周:“你在里兰有房产?”
这是富人区的私人住宅,他对党魁的出身略有耳闻,她家里并不富裕。
“这是我资助对象的,”
莫历举起酒杯,“别担心,这里没有窃听设备。”
钟长诀伸向酒杯的手停住了。
“甚至还有最先进的反窃听设备,”
莫历说,“你可以畅所欲言。”
手继续向前,握住了酒杯,礼节性地与对面碰了碰:“议员说话还是如此直接。”
“夏厅又不是第一次搞窃听,更何况现在国难当头,打着保护国家利益的旗号,更方便了,”
她从容地放下酒杯,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对面,“联知道我们今天见面吗?”
“当然。”
“监听信号突然中断了,他不会着急吗?”
钟长诀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审慎。
“他只能听你口头转述,”
莫历回应他的目光,“你打算怎么向他汇报这次会面?”
“当然是如实说明。”
“他不会起疑心吗?”
“你未免有些高看我了,”
钟长诀说,“现在是法案投票的关键时期,政党、外交、工会、银行……夏厅有太多事要忙。他不会在意这一个小时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