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因为发情跑来冲冷水澡也不是不可能。
祝吾满脸通红,用力踹了陈二三一脚。
胡说八道!
“你还这么小,应该还没有发育成熟吧。”
陈二三抓着他的后腿,独自说了句话。
祝吾气的头顶冒烟!
放屁!
他早就发育成熟了!
祝吾生气地哼了一声,踢开陈二三的手跳了下去,自己走了。
陈二三看着他凶巴巴的样子,从喉间发出了一声低笑,很快又咳嗽起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好像发烧了。
陈二三病了,发起了高烧。
沨他自己用温度计量了温度,半个晚上的时间就烧到了三十八度八,完全没办法自己去医院,就先吃了粒退烧药。
烧的有些意识不清的陈二三在天刚亮的时候帮祝吾泡了奶,只是泡完奶就躺在床上动不了了。
祝吾坐在床上,听着陈二三用沙哑的声音给村委会请假。
电话那头的人立马就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陈二三笑了一声,在对方还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就提前说:“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那边似乎知道陈二三的性格,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有什么问题一定要打电话联系我。”
陈二三笑道,“好,谢谢你。”
电话里的人嘟囔了一句,“你总这么客气。”
电话挂断,陈二三立马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祝吾目不转睛地看着此刻虚弱的陈二三。
他好像明白陈二三为什么不让对方送他去医院。
陈二三不想麻烦对方,不想麻烦任何人。
对方总有种奇怪的认知,总觉得人与人之间谁也不该欠谁,哪怕是有人送了他一束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他也要还一颗糖,明明白白的把自己和其他人划分开。
这让祝吾想起了之前在电视里看过的一个故事,觉得陈二三就是那种人。
那种悄无声息地死在房子里也不会有人发现的人。
他没有任何能够诉说心事的朋友,没有任何关系亲密的人,如果他不主动和人建立联系,不会有人在寻常的日子想起他。
因为他早就在潜移默化中让人将他边缘化。
孤独就像随时随地都存在的空气,层层叠叠的围绕在陈二三的身边,他融在其中,连影子都越来越模糊。
祝吾伸出爪爪摁上了陈二三的额头。
很烫,非常烫。
陈二三意识昏沉地笑了一下,捏了捏他的爪爪,哑着嗓子说:“今天没办法陪你了,丽丽自己去看电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