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厉声说,“至少不会挨能躲开的箭。”
人都想与自己喜欢的人白头偕老,这是人之常情。
最终两柄剑架在一起。
一般习武者会竭力避免以刃会锋,因为这样很容易造成断刃或卷刃。
此时两人不约而同以刃对刃。
精钢打造的剑身出不堪重负的嘶鸣。
“你是在求死吗?”
荣元姜质问,多年后她终于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荣四说,箭离手时,我娘高喊了一声萧升鸾,你们两人间隔百余米,以你的身手你能避开的。”
她咄咄逼问,“逼宫那么大阵仗你为什么不穿甲不戴护心镜?”
“不是。”
萧珂喘的很急。
他挑开元姜的剑。
元姜跃开,踹在几案上,点翻折腰出剑,顷刻间寒芒汇星光,剑吟长鸣。此时她争强好胜心起,动了真格,招招奔着要害。
自小湖阳就教导她,她的对手是那群智障男人,所以至今荣元姜都秉持这样一个原则,即输给女人可以,和男人打平是对她的侮辱。
很快双剑再度相格。
两人贴的太近,以至于能听清对方的呼吸声。
“我打不动了。”
萧珂喘息凌乱,他撤剑,“你早点休息。”
“打不动你就认输。”
荣元姜说,她另运一招。
萧娘原本已拍剑入鞘,立出双剑以会。
三剑交错,声音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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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条真理是不要和疯子讲道理。
萧珞在湖上凿了个洞,要钓鱼。
云容容用驭木做了把太师椅,坐在一旁。
冬天,这女人要钓鱼。
天啊。
这人是真疯了。
不到半刻钟,萧珞钓上来条巴掌大的小鱼,鄙夷的看了鱼一眼,又将这条可怜的鱼丢回水中。
云容容没来得及阻止,有些可惜的说道,“万一这是湖里最大的一条呢?”
“不可能。”
萧珞很有自信的回答,“这么大的湖。”
这湖很大,冰晶莹剔透,不含杂质,证明水质不错。
肯定有很大的鱼。
云容容刚用驭水测过,这条是最大的,剩下几条可怜兮兮的小不点没比鱼苗大多少,她拼命让自己看着正经些,但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嘴角开始上扬。
好戏就在眼前。
再过半刻钟,天阴了。
半个时辰后,细雪飘在空中。
不到一个时辰,暴雪再度席卷冰雪世界。
萧珞提着鱼杆往小木屋里跑,边跑边喊,“容容,别忘了你的那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