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假象已经被活活撕开了。
回到郁园,他们彼此无言,姜矜瞟了谢容与一眼,他眼神平静,不冷淡也不热络,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疏离感。
姜矜知道他还在生气。
她没再说什么,见谢容与抬步上楼,等了片刻,她也走上楼梯。
搬来郁园后,三楼的空间重新改造一番,原来的女主人卧房变成姜矜的书房和视频会议室,成为完全属于她的办公区。
搬来半个月,她还没用过,今天是第一次推开这扇门。
如她所料,这间书房非常符合她的审美,就如浴室的星空顶一样讨她的喜欢。
姜矜几乎有些迫不及待打开电脑开始办公。
办公桌右手边是个紫檀木雕花茶台,上面放着一整套珍品茶具。
姜矜垂目看了会儿,没去沏茶,而是煮了杯咖啡。
边喝咖啡边办公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门被推开的时候,姜矜都没有听到声音。
直到谢容与立在办公桌前,用微微曲起的玉白指骨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清和,“半夜了,还不去睡觉?”
他的头发微微湿润,眉眼干净隽秀,身上带着股沐浴露的清冽气息。
显然,他都洗过澡了。
姜矜打量他一下,关闭电脑,点点头,“好。”
她站起身,跟他一起回到主卧。
而后折身去浴室洗澡。
她没再询问他是否生气,他既然压着性子不愿意表露,她也没必要一遍遍把事情翻出来揭他伤疤。
洗过澡,姜矜规整穿好睡裙走出去,她的睡裙都是偏裸露性感的,不是她想勾引谁,纯粹因为布料少点睡觉比较舒服。
卧室灯还开着,谢容与靠在床上慢条斯理翻着杂志。
姜矜瞥了眼,心底有些烦躁。
姜矜假装没看见那本杂志,她躺在床上,侧过身体睡觉,以一种背对着谢容与的姿势。
谢容与随手放下杂志,而后揉了揉眉心。
三个小时之前,身边的这个女人还义正言辞说要好好对待他的心。
现在,半天不到,她就开始冷暴力了。
谢容与平静看了她一会儿,终于伸手扳过她肩膀,姜矜装得很诧异,“怎么啦?”
她装傻是有一套的。
谢容与道:“矜矜,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姜矜知道他这是要给他们彼此一个台阶下,她松了口气。
然后开始得寸进尺,“本来我是想好好哄你的,但你对我摆脸色,我就没兴趣哄你了,我平生最讨厌别人给我摆臭脸。”
“林逾白呢?他给你摆脸色吗?”
谢容与微微挑眉。
谢容与这个问题没把姜矜问住,她不避讳这个问题。
此时不说开,以后芥蒂更深。
她坦诚说:“他给我摆脸色,我就不理他,天底下不是没有男人,追我的人可以从历城排到克里姆林宫,多的是人对我笑脸相迎,我做什么非要热脸贴别人冷屁股?”
谢容与:……
他到底做了什么,可以让她得出“热脸贴冷屁股”
这个结论?
“你对摆脸色是不是有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