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是什么,也知道办下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枉法。
意味着一旦被人察觉整个家族就会崩盘。
为了避嫌,林致森先一步离开,他走了之后,他的客人也缓步走出包厢。
等到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姜矜才悄悄走出去。
茶案上的名单已经没有了。
她瞥了眼搁在角落里的碎纸机,刚刚躲在内门中,她听到属于碎纸机的轰鸣。
于是,她低头去翻垃圾桶。
果然,垃圾桶里残留着碎纸片。
纸张被破损的厉害,姜矜只能凭借隐约的墨痕推测猜出那几个人的名字。
结合林致森的语气和当下的环境,她很清楚,那几个人,是将要被林致森放逐的人或者该消失的人。
走出私人茶室,姜矜要走这个包厢内的监控,立刻派人去跟名单上那些人联系。
她威胁他们去中央控告林致森。
她的威胁很简单,“你们只管去做你们的,家人和孩子姜家会好好照料。”
“我会照顾你们的后代和亲人,你觉得林致森会吗?”
一个想要杀人灭口的人,怎么可能去照顾他们的后代呢?
林家这艘航空母舰会沉底,起初是因为姜矜炸掉它的发动机。
而林逾白浑然不觉。
再最高检的人来查封林家带走林致森时,他还计划着如何给姜矜庆祝二十岁的生日。
*
昨夜下过雪,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湿润明静气息,依稀掺杂院子里的梅花香气。
黑色劳斯莱斯车门开启,一双黑色男士手工皮鞋优雅踩到地面,接着,他伸出指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而后,一只纤细细腻的手落到他掌心。
“来过这里?”
谢容与侧眸问。
姜矜轻轻点头,说了一半真相,“这间茶室有姜家的股份。”
进去时,林若清已经在包厢内。
结婚时,林若清在外调,没有抽身回历城,这是姜矜第一次面对面见林若清。
她并不仓促紧张,落落大方跟林若清问好,刻在骨子里的清冷疏离气质此刻收敛得干干净净,只有全然的温婉柔和。
茶桌上摆放着沏好的香茶还有各色糕点,还有清蒸螃蟹。
姜矜看着谢容与,柔和说:“我帮你剥蟹。”
谢容与第一次有这种殊荣,他按住姜矜的手,“不用,我不喜欢吃蟹。”
林若清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语气颇淡,“我记得你明明喜欢。”
姜矜的眉梢轻挑,微微笑了下,依旧温和,“把我弄糊涂了,你喜不喜欢呀?”
她何其聪慧,几乎一句话就听出来林若清来者不善。
林若清的语气冷清,似乎对她很有芥蒂。
她把他当舅舅,他未必愿意把她当外甥媳妇。
谢容与察觉到气氛变化,他微微蹙眉,轻轻握住姜矜的手,温和道:“就是不喜欢,是他记错了。”
在妻子和舅父的争锋中,谢容与毫不例外站在姜矜这边。
姜矜并未志得意满,而是看向林若清,温声说:“舅舅对我不是很热络,是对我不满意吗?我们都是一家人,您对我有什么意见只管说出口,您要是藏着掖着我们的矛盾只会加剧,容与心里也不舒服,不是吗?”
姜矜语气看似温温柔柔,但话里锋芒毕露,充斥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