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月亮」是月形狀,細膩瑩白,色澤溫潤,頂端用一根細細的、銀色的鏈子串了起來,是一個吊墜。看起來便做工精緻,價值不?菲。
「這是不?是很貴?」感覺比她送的髮帶值錢很多。
裴聽雪笑?笑?:「不?值多少錢。」
祝惟月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哇,好像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話剛說完,她就想到裴聽雪自己是會雕刻琥珀的。
所以——
這塊琥珀不?會是他自己做的吧?
不?過她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裴聽雪怎麼可能會親手?做禮物送人呢?
「嗯,是琥珀。你?拿著看看。」裴聽雪將手?伸及她的面前。
祝惟月小?心翼翼地接過這枚月亮,月亮觸及手?心,是冰冰涼涼的感覺,不?由?得讓她想起來前幾夜摸到的裴聽雪的鱗片。
她兩輩子都沒碰過琥珀,不?由?好奇道:「琥珀原來是這樣涼涼的嗎?我以為是和玉石那樣,不?過摸起來好舒服啊。」
「你?覺得舒服就好。」
「好像你?的鱗片,冰冰涼涼。」
裴聽雪輕笑?:「這裡面的確融入了我的鱗片。」
"啊?"沒想到真?是裴聽雪自己做的,祝惟月瞳孔皺縮,「你?的鱗片?」
「嗯。」裴聽雪點點頭。
「放入我的鱗片,我加了一道咒術於其?中,這樣師姐你?如果遇到危險我就能感受到。」他淡淡道。
祝惟月又是一愣:「是因為司徒良的事情嗎?」
「是的。」
二人一起坐於木凳之?上,距離很近,他抬手?便可觸碰到祝惟月的髮絲:「師姐,上次我說過,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行動。鱗片上有我的神識,這樣只?要師姐帶著這塊琥珀不?管在哪裡我都能感受到。」
祝惟月眼眶泛紅:「你?剝下?鱗片的時候一定很疼吧?」
手?指忽地頓住,師姐這是在關?心他吧。
「不?疼。」
他搖搖頭,安慰道:我吃了師姐給的止痛藥。」
其?實沒有。
剝下?鱗片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劇痛之?後便是血如泉涌。
不?過他毫不?在意,甚至心生愉悅。
這塊琥珀如果永遠能和師姐在一起就好了,這就相當於他永遠陪著師姐。
對師姐,他甘之?如飴。
他特?地選了後腰的鱗片,被上衣遮住,這樣就算過幾日在師姐面前化形她也不?會注意到。
被剜完鱗片的部分,很醜陋,他不?想讓師姐看到,師姐一定不?喜歡。
「這種術法也可以用鮮血吧,剝鱗片比鮮血疼的多吧。」祝惟月思考道,在原主的記憶中,這是之?前咒術課上某位長老教的。
「琥珀是半透明的,用鮮血會破壞美感,而且也不?像月亮。月亮應該是純潔無暇的。」裴聽雪解釋道。
祝惟月的眼睛更紅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