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靈石,打張欠條吧,仙門大比的時候記得還。」
「好嘞。」幾人爽快地應道?。
祝惟月在醫治的時候,她讓裴聽雪離得遠些,擔心這些血腥味還有一些其?他味道?惹得他不舒服。
裴聽雪確實感到不舒服了,剛剛人多時,一位戰天宗的弟子碰到了他裸露的右手。
這隻手是剛剛和師姐相牽的手,也是撫過師姐髮絲的手。
原來他身上的味道?是祝惟月身上的藥香,現在卻沾染了污穢。
很?噁心。
他向來討厭別人的觸碰,只有師姐除外?。
獨自站至角落處,目光陰鷺,裴聽雪凝望著自己的手背。
左手拿出一把不起眼的匕,稍微用力,猩紅的血液立馬湧出。
這是自己血液的氣味。
他嘴角輕勾,師姐的味道?和他的味道?相互交融,不容其?他人玷污。
一塊薄薄的皮肉被剜去,他的內心滋生出喜悅。
不知過了多久,祝惟月的治療終於結束了。
一連好幾個人,她現在真的很?累。
「師弟,結束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裴聽雪自角落處走至她的身邊,和祝惟月一起收拾好工具。
「多謝大師!」
「多謝大師!仙門大比時我?們一定?會?還錢的。」
祝惟月擺擺手:「到時候記得給錢就行?了,最近要靜養,不要再參加擂台賽了。」
「明白!」
「師弟,我?們走吧。」
「嗯。」
和月狸告別後,兩人直接就回玄天宗了,祝惟月累的沒心情在黑市閒逛。
她錘了錘自己背,感嘆道?:「醫修,天生就是干苦力的啊。」
轉而又道?:「不過賺的還挺多的。」
來一趟黑市,她又帶回了滿滿當當的靈石。
見她嘴角彎彎的樣子,裴聽雪也忍不住笑了笑。
回到玄天宗後,兩人都脫下了黑色袍子,換回了原來的宗服。
「師弟,你的袖口,怎麼有血啊?」祝惟月愣然。
因是白色衣物,有一點血液便顯得極為顯眼,好似被污染。
她記得來之前還是好好的,黑市中?發生了什麼嗎?
「可能是不小心在哪裡被濺到的吧。」裴聽雪垂眸。
她一直在給人和妖做手術,確實免不了一些血液濺開,這個解釋看似有理有據,祝惟月卻是不信。
她直接抓住裴聽雪的手,將衣袖掀開。
猙獰的傷口暴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