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从未见过的墟剑——褪去了冷静自持,全身心的情绪都被他左右。
莫大的满足感填满了心头,他含糊道,“我梦到你了,墟剑。”
他正含着对方的喉结沾沾自喜,一只手突然将他的脸扳起来,带了股狠劲儿。
“梦见我如何对你?”
粗糙的指腹按上他的唇,墟剑垂眼,暗潮在眼底汹涌,“你说,我都给你。”
江荇之的嘴被按着,一时不出声音。
背脊竟然因为这一句话变得酥麻,他紧了紧搂着人腰背的手。
给他,给他什么?
他不敢往深了想,干脆闭眼由着对方动作。
腰后被蓦地收紧,按入了对方怀间。面上拂过急促的热气,再难忍耐一般俯身而来。
江荇之手抖唇也抖,在预感着事态即将不可控之前,他心头一跳,“不行……”
动作停顿,“怎么?”
他强迫自己冷静,自我提醒,“会出不去。”
大概是头脑清醒了点,面前的幻象也不动了。江荇之睁开眼看过去,正对上男人凶狠又隐忍的神色。
“江荇之,你真能折磨人。”
说出的话咬牙切齿,却和以往打架时的针锋相对是全然不同的意味。
江荇之后腰又抖了一下。
他心说到底是谁折磨谁啊,你就是个幻境,我才是正儿八经深有体会的那一个。
对方说完,真就顺着他的心意放开了手。江荇之抓紧着最后的一点时间盯着墟剑的脸——
该出去了。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荡出一道灵力,震开了幻象的盘绕。碎裂的场景中,他最后看了墟剑一眼。
视线相交,对方竟也直直地看向他。
眼底灼灼,烫得他心口热。
·
重回到白雾弥漫的林地。
钟酩心头的情绪还没完全压下来。掌心残留着那微凉如玉的触感,以及带着热气的一瓣柔软。
该亲一下的。
不然对着那耳垂咬一口再走也行。
淡淡的懊丧过后,体内的燥热总算平复了大半。钟酩转头环顾一周,却现没见着江荇之的人影。
他急急迈出脚步,“江荇之!”
隔了不远的一处巨石背后。
江荇之正蹲下身子捧着自己烫的脸颊,小脸通黄。
墟剑,墟剑最后那一眼也太……
一通清心咒从嘴里叭叭念出来,江荇之捂着脸念叨了好一会儿,便听见有脚步声朝自己这边走过来,还伴随着呼喊,“江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