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少爷怎么还没回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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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关,温誉文转头迈上了来接他的车,匆匆往医院赶。
形单影只地赶到梅梳月病房前,他被人抬手拦下。
人在没了耐心的时候好像是会笑的,温誉文头微仰,虚虚呼出一口气。再回摆,眼里已经彻底没有了刚才的好脾气。
他对着黑衣男:“趁我还好说话,我劝你最好现在就让开。”
黑衣男仍将过道堵得死,一副街头混混的做派。闻言,他挑着眉与同伴交换了个眼神,再吊儿郎当地笑着挑衅说:“怎么?我不让,你还能打我不成?”
听这话,温誉文真就往后倒退了一步,很快将视线落在黑衣男的眉眼处,再垂眸往下,像是极为认同他提出的方案,正在思考着他应该要往哪里打。
往打哪里好呢。
温誉文双眼充斥着戾气,跟着开始活动起手腕。
见状,黑衣男双手张开,仍站着挑衅,他就不信了。
另一名同伴也在吃瓜围观,不过半秒,眼看温誉文是真要动手,他才赶紧起身打圆场:“诶——”
“这里是医院,人多眼杂的地方,你说你要是在这里闹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温誉文好笑极了:“对谁不好?”
温骥平之所以没能动手,还真要多亏了张妈提前叫的救护车。人是被看着推进来的,即便温骥平再一手遮天,可只要梅梳月人还在香港,占着个梅姓,他就还是会有所忌惮。
黑衣男没了刚才的得意:“我们也是拿钱办事,你别为难我们。”
温誉文无奈了:“怎么办,我还真就想为难你们。”
正说着,他身后迎上来几个人,一个赛一个的能散发着江湖气质,闲闲散散,吊儿郎当,却一本正经地穿起了西装。
梅老先生当年送的码头,不仅仅只是码头,那心疼女儿的父亲,捧在掌心里的明珠,他真是为梅梳月把所有事情都考虑得清清楚楚。
温誉文:“你们该不会以为,我真就自己一个人过来吧?”
没等黑衣男说话,温誉文已经懒得再同他们浪费时间:“选吧,是你们让开,站着看我进去。”
“还是,”
他无奈摇头,这不是一个好选项,“跪着看我进去。”
气氛僵持了几秒。
没办法,对方人多,黑衣男不得不退开道,温誉文顺势向前。一脚才堪堪往前迈,坐在远处观望的张妈已经坐不住地迎了上来。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温誉文环上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笑着安慰她:“乌鸦嘴,哪那么容易死。”
张妈不由往身后看,像是终于等到了撑腰的人来,她大胆地往黑衣男他们“呸”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