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沟里的一只老鼠……”
嘭,是挥拳的声音。
是一拳是章为盛打的,终于被逼急,渐渐现了原型:“你要是敢搞我,我就敢搞死你。”
并没有还手的声音,晏孝捷声音出奇的平静:“也是,你这种强奸犯有什么不敢的呢。”
里头很久没声音。
直到,又传来了挥拳的声音,章为盛说漏了嘴:“所以,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听到这里,晏蓓力按下了暂停。
在晏孝捷的套话里,虽然章为盛没有直白的承认,但算是一份有利证据。
她又一次表扬了他:“不愧从小跟我混大的。”
没有人敢相信,原来那天晏孝捷消失和打架的原因竟然是去做了件“大事”
。
在座的人都惊住。 尤其是温乔和晏炳国。
晏蓓力勾着晏孝捷的肩,说:“有温乔和阿晏的两份录音,再加上我们目前已有的证据,已经足够向法院提起公诉。”
她特意看向乔岚:“我很有信心,能将章为盛绳之以法。”
乔岚没做声,但显然还是不赞同。
这时,温乔站了起来,她走到了晏孝捷身边,看着在座的长辈,缓声说:“《刑事诉讼法》第四十八条规定:‘凡是知道案件情况的人,都有作证的义务。除非生理上、精神上有缺陷或者年幼、不能辨别是非、不能正确表达的人,不能作证人’。虽然我还未满18岁,但如果我可以为这件案子出一份力,我愿意做证人。”
大家投去的目光都是震惊和佩服。
邓兆良想起了第一次在南城警局看到她的画面。那次,他去交材料,虽只是匆匆一瞥,却记忆深刻。一个小小的女生,竟运用法医学知识吓退了侵犯自己的男生。
晏孝捷惊了,他都不知道,温乔什么时候把刑法背得这么清晰。
而这让乔岚陷入了困境,好像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在指责自己不够正义,她只能烦得吐了口气:“温乔,你想做就做。”
而后,晏孝捷举起手说:“有一份录音是我的,我要陪她一起。”
温乔朝他笑了笑。
但曾连萍却担忧的看向晏炳国,毕竟章旭同他在一个局里做事,而章旭是什么人,她很清楚。
晏炳国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撑腿站了起来,对晏蓓力说:“既然他们的证据能对这个案子有帮助,我认为应该去做。到时候,提前把开庭时间告诉我,我好空出时间,陪他们去法院。”
温乔和晏孝捷对视在笑。
过了会,大家前后脚离开了书房。
等他们走后,曾连萍关上了房门,疾步走到晏炳国身后:“你难道不知道章旭盯你盯很紧吗?如果阿晏让他的儿子坐了牢,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晏炳国一点也不紧张,反而好像释怀了一些事。他拍了拍曾连萍的肩,让她放轻松,但他的笑惹来了她不满:“你笑什么?你不害怕吗?”
晏炳国笑得出奇没架子:“你不是常常说我,心里只有那点升官财的事,没有儿子吗?怎么,我现在向着他,你又说我不要前途,你们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矛盾呢。”
曾连萍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晏炳国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沉下一口气,欣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把他教得不错。虽然是混了点,但在大事上,知善恶,懂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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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岚即使再不愿意女儿做这件事,但从抛下温乔的那年开始,她就没资格干预她的选择,更何况,她非常有主见。
和温乔、晏孝捷道别后,乔岚先走了。
只是,很巧,邓兆良紧随其后。
本来,晏蓓力是害怕自己劝不动自己的哥哥,想让他来做晏炳国的说客,但事情出奇的顺利,他也就做了一回旁观的哑巴。
看着要上车的乔岚,邓兆良叫住了她:“有空吗?”
她单手扶着打开的车门,不屑的笑道:“我是不是说过,我一眼就能知道男人想什么。”
邓兆良手里攥着车钥匙,耸耸肩:“我是想单纯的请你喝一杯咖啡,说说温乔出庭作证的事,以及解决一下你的后顾之忧。”
他又笑着补了一句:“我暂时还没想追你。”
乔岚一懵,不过她也没什么闲心纠结这种事,坐进车里后,说:“跟着我的车。”
邓兆良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