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图想了想说。
“上进。”
她说,“这不像从一个男朋友口里会说出来的话,所以她离开你,其实并不是因为我。”
“我们在一起八九年了,也讨论过结婚的事,但越相处就觉得离得越远。”
弗图歪了歪脑袋,伸手在脸上摔了一巴掌。
“怎么会有这样的毛病,去看过医生吗?”
她说。
“看过,说是一种心理疾病。”
弗图说,“医生不相信我。”
“不相信?”
“其实她不知道我有这个毛病,在她面前我从来不会这样,这个毛病差不多是在一年多前得的,很突然,那天我正在修图,屏幕上飞来了一只非常小的翼龙,芝麻一样大,它往屏幕上喷火,但由于火力太小了,所以丝毫没有损坏屏幕,没过多久它想要攻击我,不过被我点的蚊香熏晕了,我看到它在空中无力地飞翔,有些心痛,这时它突然飞过来撞击我的脸,我一个闪躲,它还是成功袭击了我,不过我丝毫没有损伤,我只是顺手摔了一巴掌在脸上。”
弗图伸出手给她看,“你能看到吗?”
她抓过弗图的手,她的手指很纤细,很软,她认真t地看了一会,摇摇头,“看不到。”
“嗯,看不到。”
弗图说,“我明明拍到了,但是每次都看不到,然后它时不时就会出现,朝我喷火。”
“你这么说,我好像能看到它了。”
说着她抬起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拍了一下,顺势用中间三个手指尖挠了挠脸,“你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她是一个软装设计师,现在也兼职去做瑜伽教练。”
弗图说。
“那她应该挺能赚钱?”
她说。
“还行。”
弗图点点头,“还行。”
“不觉得可惜吗?”
她说。
“自然而然的。”
弗图说,“而且不会像以前那样为对方感到担心,我们现在赚钱这一方面都还行。”
任何人和她聊天都会觉得很舒服,她的身体偶尔前后摇摆的幅度也让人愉悦,弗图彻底放松下来,忘了方翟已经离开的事,总之,忘了很多事,好像每一刻都是新的开始,不沉溺在过去,也不期待未来,就是什么话都聊,聊完就忘记了,不刻意要求彼此的理解、配合和同情。有时候她会适时地说一些笑话,比如她说有一个姐妹是素食主义者,从来不给人口,她就问那个姐妹说,“给植物人口算不算吃素。”
类似这样的笑话并不在弗图的笑点上,但还是会给予适当的笑容,并和她再往下讨论一会,她说给植物人带去快感是她自己的终极目标,定得有点高了。
其实都不是不可能实现的,但也不必去刻意追求,盲龟浮木。
这一次弗图给她看了存到手机里的那些瑜伽馆女孩的躯体照片。还说了他ps那些女孩的照片时会自言自语说的话。
她喜欢听弗图跟他说这些,她的代入感很强,说能想象到自己站在窗口处做瑜伽时被人用目光抚摸的感觉,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小尾巴被他抓住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