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明天是周日,时有桉腾得起床,开始换衣服,然后乖乖在楼梯间等楼裕,满脸写着期待。
楼裕见他那么快出来了,挑眉问:“你没看过流星吗?”
两人一同往学校走去,十点钟的夜格外黑,影子似乎都要藏入地中。时有桉和楼裕并肩而走:“看过啊,可那不是之前嘛,又没在夏城看过。”
“难得有机会看一次,希望别去喂蚊子。”
学校门卫的大爷正在打瞌睡,几个人弯下腰就溜了进去,直奔顶层天台。
时有桉始终跟在楼裕身边,感受到夜晚的穿堂风,有些发讪般:“你看过规则怪诞,那种恐怖小说吗?晚上的学校最是吓人。”
楼裕回头看着方才还兴致冲冲的oga,伸出手揉了揉时有桉的头:“怕就抓我的衣服。”
还是个胆小鬼。
时有桉猝不及防被摸了摸头,但楼裕的神情很坦然,“那倒还没有,才刚进来呢,等会人就多了。”
教学楼一共五层,六层便是天台。
刚走进去就听到吴凯优的大嗓门:“楼哥,时哥快来!”
这不光有孟越址,方辞,吴凯优,甚至还有一对小情侣,貌似有些眼熟。
时有桉兴冲冲跑过去,见吴凯优正在摆弄他的望远镜问:“怎么样?看见的吗?什么时候来啊?”
“大概在十二点半左右,等会吧!”
吴凯优说。
时有桉瞬间沉默,很是郁闷:“现在才十点,你真让我们喂蚊子啊?”
学校的天台很安全,围墙很高。时有桉临近一米八的身高,遮得都快到胸膛处了。一旁是放着的闲置桌椅,基本上都是些用久了,破破烂烂的。
方辞脖子上挂着个平价相机,正仰着头试图拍下什么:“时宝,他就这样,提前两个小时都算还好了。以前我们读初中那会,说浪漫一次,给他卡点生日,结果头天晚上七点钟我们就围在一起大眼瞪小眼了。”
时有桉想了想那个画面,几个人都好傻。忍不住扬起唇角,扯了张椅子擦干净坐下。
“诶,看见流星是不是要许愿啊?你准备许个什么样的?”
时有桉刚坐下几秒,嘴又闲不住,忍不住开始询问站在一旁的楼裕。
“身体健康,家人平安,一切顺利。”
楼裕对这些热闹事没什么兴趣,但他的朋友们都在。
时有桉撇撇嘴:“说的好官方啊!就没有更私人一点的小愿望吗?”
楼裕反问:“你有吗?”
时有桉点点头:“有啊!最近的话,希望我能度过好冬天的发情期,我最讨厌冬天的发情期了,身上出汗,每换一次衣服都好冷,而且这里也没我之前住的地方暖和。”
“以前冬天我家都是恒温二十六度的,在这的话也不知道那个暖空调能不能够满足,出去的话还得挑个好些的旅店,但一个人过年好没意思。”
“我看日历,过年时间正好在我一月份的发情期上,希望我别感冒。”
oga很爱说话,经常自言自语都能嘀嘀咕咕一堆。
楼裕想了一会,顺着时有桉的话说:“希望顺利分化。”
时有桉一听眼尾弯起,双手交叉握在胸口前,“嗯!现在快点许愿吧!珍惜夏城的乐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