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姥姥也怕,怕高大的男人,怕alpha。但我是她从小养到大的。第一次和别人打架的时候,我在家里跪了一天,想向她证明,我不是为了打而打,我是合理的。”
空气沉默良久,静的只能听见路上的走路声。
时有桉垂着脑袋,像是斟酌过用词才抬头:“别想那么多,都过去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楼裕轻声:“嗯。”
走到楼下后,二人分开。楼裕盯着今晚没打招呼就跑回家的时有桉,看见oga的声音消失在隔壁楼道,直到望见二楼的灯亮了,才抬步离开。
时有桉,以后应该不会黏糊糊对自己了吧。
楼裕盯着眼前的英语单词,迟迟不能进入学习的状态。控制不住的回想自己方才说的话,时有桉会怎么做?
还是说是自己想多了,根本没必要说出来,就原本那样挺好的。
但他现在心脏有些闷,如同被淋湿进水的大鼓,敲打后不再出现磅礴鼓声。
晚上睡觉前,时有桉也没发消息过来,oga嚷嚷周末要出去玩的事情,好像石沉大海,不了了之。
次日清晨,时有桉照常来到楼家吃早餐,也不忘一口气喝完牛奶,然后跟楼裕一起出门。
楼裕在他身上看不出开心,或是不开心的情绪。但感觉不对,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就好像耳边突然变得平静,少了往日的喧嚣热闹。
去到学校后,时有桉照常和前面的方辞,往吴凯优聊聊天,隔壁的孟越址偶尔来插句话。
“什么?时宝,你也想看《枪杀2》?我也喜欢!我们周末去看吧。”
方辞说。
“好啊!周六还是周日?”
时有桉随口接道。
吴凯优:“什么枪杀?好看吗?听名字就是悬疑片。”
方辞马不停蹄和同桌解释,聊着聊着,最后变成大伙周末都去看电影。
楼裕站起身拿着水杯问时有桉:“要不要装水?”
他忽然开口,时有桉愣了会看向楼裕:“不用。”
“嗯。”
楼裕起身离开位置。
骗子,明明水杯没水了。
再次回到位置后,楼裕莫名有些烦躁,说不上来的意味。上课前,他拿起作业坐到了孟越址旁边的空位上。
孟越址:“?怎么突然来我这了?”
楼裕淡淡道:“帮你逆袭。”
“真的假的,突然这么贴心,不和你的亲亲时宝一起了?”
孟越址拿出习题,话落才注意到嘴快:“呃,我的意思是,你们一个第一一个第二,配合杠杠好。”
孟越址只能算是年级的第三,在五校联考中,算是五十名以内,仍有很大的努力空间。
楼裕瞥了眼时有桉,发现他突然趴在了桌子上,像焉了吧唧的花草一样。片刻,楼裕站起身,拿好自己的习题,又回到自己的位置。
孟越址:“……”
时有桉心里正憋着气,什么嘛,竟然还走掉。
等他无精打采地抬眼时,发现旁边的楼裕。
啊??他本是走了吗?
但这疑惑只是时有桉的心理活动,表面上他还是那一副有些迷糊的模样。
楼裕看着趴在桌子上的oga,轻声问:
“这两天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