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不会是梅以萧吧?”
“梅以萧无端端地杀这几个无名小卒作甚?”
……
众人都堵在房门口议论纷纷,有那心细胆大地去查看尸体,可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凶器是刀,下手很利落,杀他们的人是个高手,死者的死因是失血过多。”
这条信息朦胧而广泛,基本等同于废话,没有包含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这人不是死于失血过多。”
梅以萧悄悄地和景辰咬耳朵,他们两人都混在人群的末尾,降低存在感,“他们是死于中毒。”
“中毒?”
景辰向门内扫视一圈,胃里翻涌,想吐,他从事科研工作,也兼职研发武器,但说到底,他就是一文职人员,枪摸过不少,却没上过战场见过死人,这猛地遇到这种事,没被吓得尿裤子已是勇气可嘉了,“你是说,凶手先把这些人给毒死了,再把他们解剖了?”
梅以萧说:“是的。”
梅以萧说得很镇定,景辰却是受不了了,他的想象力很丰富,顺着梅以萧的话一联想那场景,却是再也忍不住要吐了。
景辰扶着栏杆,“哇”
地一吐,就吐到了一楼,还好客栈里的人都跑到二楼凑堆了,否则要是把哪个人给吐到了,又得是一场风波。
梅以萧没料到景辰反应这么大,忙给人拍背顺气,说道:“要不我们回房吧,我让小二端茶给你漱口。”
景辰说:“嗯。”
景辰一吐吐爽了,那股反胃劲儿也就压下去些,但口中的异味让他难以忍受,屋中的惨景他也不想再多看了,便和梅以萧相携往回走。
可两人却是走不成了。
“你们两个站住!”
这话虽没指名道姓,指向性也很强,全场围观民众中就景辰和梅以萧在退场。
苟不同说:“哼,你们两个溜什么溜?莫非是做贼心虚?!”
苟不同是青城派门人,五短身材,白白胖胖,唇上留着一撇滑稽的小胡子。此人是青城派第二代弟子,习武资质平平,最多是个二流高手,但他在派中颇受重用,在江湖里也小有名气,都是因着他有一颗转得快的脑子。
“哦?本公子当什么贼了?偷盗了?抢劫了?”
梅以萧骄傲地扬起头,“你可别乱嚷嚷!”
苟不同说:“你犯下的可不是这么轻的罪行,你那是杀人罪!”
杀人罪,这顶帽子可就大了。
聚众哗然。
梅以萧瞪视苟不同,“莫要血口喷人!我杀谁了?!”
苟不同扯了扯自己的胡子尖儿,振振有词道:“那一屋的人,你敢说不是你下的手?你前两天入住客栈时就和李重起了冲突,客房与他又是相邻的!我们在听到李重的惨叫后,有耳力好的大侠也听到了有人推窗而逃的破空声,可我们朝街道上一看,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而你们客房的窗户,却是开着的!你们客房的窗户和李重的挨得近,要从这边的房间跳回你们的房间,哼,就算你们的武功不高,那也是能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