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培民知道这单子挣不了几个钱了,“来吧。”
苏珩跟着许培民进店,四下打量,看见不竹、木、牙、角、文房四宝、漆器、绣品、铜器、佛像、鎏金器物等,还有一些挂饰,手串,核桃。
感觉都是适合开光的好玩意。
许培民在柜台后弯腰蹲下,找了半天,终于拖出个杂物箱,从里面取出一块白色玉佩,递给苏珩。
“20块。”
玉佩质感冰凉,成色看上去不错。
“稍等。”
苏珩从怀中取出手诀图,背过身,现场对玉佩进行简单的开光测验。
“……天之光地之光日月星之光普通之大光光光照十方,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效果出类拔萃,玉佩对金光的存储效果,竟然和雷击木不相上下。
好东西!
许培民起初还以为遇见疯子了,可他听到“急急如律令”
时,不由想起些陈年往事。
有个老友,洗脚时也喜欢念叨这些。
“你知道太和街的茅山道观吗?”
“知道。”
“认识一个叫做元景树的道士吗?”
“他是我师叔。”
“好好好。”
提起这件事,许培民就气不打一处来。原来当年,元景树往他这送了一批玉器,说都是老古董,保证日后***翻几十倍地涨。
许培民鬼迷心窍堵了把,花了两万块将这批玉器全都盘下。
“二十年过去,头尾就卖出去几块,两百元都没挣到。***。”
总共就卖出去几块?难道……
“剩下的玉器都还在吗?”
“当然在。玉石比玻璃珠都贱,白送人家都不要。”
苏珩内心狂喜,表面却故作镇定:“三师叔也真是。唉,要不然你开个价,我全收了。”
“此话当真?”
“恩。”
“两万,全给你了。”
苏珩摇头:“我好心帮师叔弥补过错,你却把我当冤大头。算了,一块都不要了。”
“别,别走啊!”
许培民咬咬牙,“一口价,一万!”
“一万?还是太贵。”
“我当初可是两万进货!***,相当于请你师叔洗了五十次脚!二十年了,每当想起这件事,非抽自己两巴掌不可。一万真不贵,您就当行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个糟老头子吧!”
门口的鹦鹉也跟着喊道:“可怜可怜我这个糟老头子吧!”
原来当初那笔钱,被三师叔拿去洗脚了?洗什么脚要四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