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说笑了,我不过二榜进士,不像苏公子,可是探花郎!”
何之言试图挣扎,“正所谓能者多劳,我的才情远不如苏公子,就不奉陪了!”
“给我坐下!”
苏叙白紧紧地抓着何之言的衣袖,“我有一幅前朝画师林元懿的高山流水图,你要不要!”
本来已经站起了半个身的何之言,默默地坐下了,正巧郝娇娇进来,他便说道:“要我说啊,林元懿的画作,就算名流千古,也是应当的!”
白白送出去一幅画的苏叙白,是怎么都笑不出来的,好半晌才笑了一声:“是啊!”
郝娇娇听了一耳朵,随后笑道:“苏公子也喜欢林元懿吗?”
“一般般吧!”
苏叙白淡淡的说道,“何公子对这方面多有涉猎,我向来对字画没什么研究的!”
郝娇娇顿了顿,然后笑道:“那苏公子平日里喜欢些什么东西呢?”
“倒也没什么喜欢的!”
苏叙白依旧很冷淡。
坐在一旁的何之言只觉得尴尬得都能用脚趾抠地了,可偏偏这位郝姑娘就好像是听不出来苏叙白的疏离,依旧是笑意盈盈地站在那里。x33
“苏公子去了一趟江南,似乎与以前不大一样了!”
郝姑娘看着苏叙白,即便他的身边就坐着何之言,他的目光也从来没有半点从苏叙白的脸上移开过。
苏叙白看了一眼身边已经开始嗑瓜子的何之言,微微皱眉:“有什么不一样的?”
“似乎比以前更俊秀了一些,大约是江南的水土养人吧!”
郝娇娇笑着说道,“我原本只是以为,江南出美人,没想到,原来是江南的水土养人!”
郝娇娇面上说的是江南,其实说得分明就是苏叙白在江南养的外室,就连何之言这个不怎么听外头闲言碎语的人,都能听出来,更何况身在其中的苏叙白呢!
可苏叙白就好像听不到一般,忽然回头看向何之言:“瓜子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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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到名的何之言不得不笑着说道:“还不错!”
“我看那边的荷花不错,我们过去看看吧!”
苏叙白说着就站了起来。
何之言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郝娇娇,有些无奈:“那,那就去吧!”
就在两人即将走出花厅的时候,郝娇娇忽然说道:“苏公子,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你谈谈!”
“男女授受不亲,不合适!”
苏叙白说着就要往外走。x33
“你明知道我心仪你,你还要在江南找外甥,是摆明了让我不痛快吗?”
郝娇娇忽然说道。
一时之间,何之言站在那里,看看苏叙白,又看看郝娇娇,尴尬得不知所措。
“何公子难道还要继续在这里听着吗?”
郝娇娇指名道姓地说道。
何之言早就想走了,听到郝娇娇的这句话,便想赶紧跑路,然后他就听到了苏叙白的声音:“给我站住!”
何之言的脚步就这么生生地止住了。
苏叙白抬头看向郝娇娇,冷声说道:“你不痛快跟我有什么干系,你心仪我,与我又有什么干系?我在江南找外室,那是我的事情,你又凭什么质问我?”
苏叙白的声音不大不小,一句一句地都像钉子一样的扎到郝娇娇的心里,她的眼眶湿润,她看着苏叙白,满脸的不可置信:“苏叙白,你当真是叫他江南的女子迷花了眼不成,那样的女子,她难道真的是为了你好吗?她不过只是哄着你,让你心甘情愿地给她荣华富贵……”
“不过就是荣华富贵罢了,她若是想要我双手奉上。”
苏叙白看着郝娇娇,冷声说道,“郝姑娘,你贵为当朝宰相的嫡女,处处都是富贵,只要你愿意,天上的星星宰相大人都会为你摘下来,你何苦要在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探花郎面前,委曲求全呢?”
“委曲求全?是啊,只要是我想要的,我父亲会用尽一切办法都给我送到我的面前,哪不知道,苏公子觉得自己能不能逃过我父亲的手段呢?”
郝娇娇苦笑一声,“那一日你骑在高头大马上,我站在酒楼里,远远地我就看到了你,那一日,你英姿飒爽,多少女子在那一天芳心暗许,可是他们只看到你成功的样子,他们从来不知道你刻苦读书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站在一旁听着的何之言,忽然想起小的时候,他们这一群人都算得上是同窗,的确就像郝娇娇说的那样,苏叙白是他们这群里人里面最刻苦,最用功读书的一个人,而郝娇娇,也的确是从小到大都一直跟在苏叙白的身后。
就他们两个人而言,说是青梅竹马并不过分,只是很可惜,郝娇娇生来富贵,娇生惯养的很是娇气,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在苏叙白看来,他不过就是一个被富贵人家教养出来的花瓶。
旁人或许不知道,可他们最是清楚,苏叙白高中以后一直没有赴任,其中就有丞相大人的手笔。
朝堂之上,文武官闹作一团,文官以郝丞相为首,武官以宁远侯为首,武官不屑与文官争朝堂这一亩三分地,可这些年来乃是太平盛世,可皇帝依旧重武轻文,早就惹得文官颇有不满,而郝丞相便是其中蹦跶得最厉害的一个。
而苏叙白作为武昌侯府上的嫡幼子,并不能袭爵,又考中了探花郎,就成了郝丞相扳倒武将的筹码,而且又刚刚好,自己的女儿苏叙白情根深种。所以郝丞相,一直用官位威胁苏叙白。
好几次将苏叙白请上门,都是为了郝娇娇和苏叙白的婚事,苏叙白不肯,郝丞相便会威逼利诱,最后逼得苏叙白去了江南,为的只是躲开郝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