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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不行,他又跳起了脚,“我还想着有那些银钱,咱再多找几个会经营的多多的铺排开,总能打点开的。
这下好了,加上冯娘子那一千多两银子,咱手里统共不到一万两银子,还有那么些张嘴等着,不得喝风呀!”
“喝不了风!”
七爷脸上带了狠戾,“西边儿可不是中原,得靠拳头吃饭,”
没本钱咱就打出一条财路来。”
边上玄五,玄七,玄八三个就跟那儿磨拳搓掌起来,“我们给七爷攻城略地!”
七爷哼笑,“就这么着,自己赚的花着才香呢!”
虽知道七爷想做的就没有不成的,西岭还是下不去。
“我个傻憨的,七爷从出来说多少回穷精了的话,我竟一点没往心里去,只嘴上念叨几句要俭省就完了,我太不该了。”
这会儿他总算明白了,七爷赚冯娘子银子可不是闲的,是真的见银子眼开呢!
——
同样穷精的还有一位。
茯苓已经问过了伙计,客栈里会帮着住店的客人往邮驿送信。
用了晚膳,冯妙嫦就提笔给父亲写了信,所有的一切都诉诸纸上,写了厚厚的一封。
反复权衡后,她决定在会泽府的治所邑城留下来等冯三老爷派人来接。
一来会泽府是七爷他们此行的最后一站,虽不知他们是要长留在那里还是办好事就走,想来总会盘桓几日,冯妙嫦就想趁着他们在找个安全的地儿等冯三老爷的人来。
二来她是想路上挣些银钱,这样自然是路途长些才好。
脱困了,多赚银子还债就变得刻不容缓起来。
那可是差不多一千两呢,分摊到一个月就得八十多两。
若是以前,有铺子有银子,她再多寻几条挣钱的路子,咋也能挣出这些来。
可现在手里没银子,嫁妆也都到了祖母手里,她这样跑出来,祖母眼里她就是大恶不赦的,对外也会报她已死,又岂会把她的嫁妆交给母亲。
所以到了父亲那里,她纵是再会经营,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呀。
且她也不想让父亲母亲看出她的窘困。
出嫁的时候,父母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该给她的都给她了。
何况二兄和小弟小妹的婚嫁还未办,父亲每年又要往公中交不少银钱,家里一直紧紧巴巴的不宽裕。
现在她和离回去,哪还有脸再让父母补贴她。
她若这么穷精了的回去,别说置宅子,还有她和忍冬几个的吃穿用度都要艰难,更不用说拿出银钱还债了。
如此她才想尽量拖长在外的时间,能多挣些是些。
到会泽粗算也还要一个月时间,这么一去一回赚着,只要能赚出百八十两银资,她后面就能翻过身来了。
封好了信,叫茯苓收拾着,冯妙嫦带了忍冬出了房间,准备找掌柜的问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