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样,看在一个肖想她已久的男人眼里,有多大的冲击力。
祁野站在门口,在明锐灯光下,只是平和地问道,“电路修好了,还有什么要整理的吗?”
阮倾雪转头看书房里书架都被摆好,剩下都是零散摆件,“没什么了。”
她下沙发时,凌乱地踩了踩拖鞋,“那个,九叔你的房间是不是还没有收拾出来,我去帮你。”
她今天过来,就能感觉到,这个房子格外的新,应该是年初刚刚装修好通风小半年。
家居一应俱全,但是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祁野应该还没来住过。
“不用了。”
祁野制止,“早点休息。”
她怎么想的,这幅样子敢去他的房间。
阮倾雪答应着,看他关门离开。
莫名长舒了一口气。
她把自己蜷缩得更紧了些,闷头缓了一会儿,听到祁野在收拾隔壁的房间又竖起耳朵。
六层别墅,主卧一般都在六层清静的地方。
她毕竟是借住,所以选的是低层客房。
九叔在收拾她隔壁的客房,该不会是因为她害怕,所以住得离她近一些。
阮倾雪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想了。
这种事情放到之前在祁公馆,多得数不胜数。
她不能因为做了几次那种梦,就把九叔正常行为弄上别的想法。
阮倾雪扔下书房里的东西,跑回卧室洗澡,让自己清静一会儿。
她趴在浴缸边发呆,顺手拿过浴缸边摆放的精油把玩。
一个不小心瓶盖松散,玫瑰香气的精油顺着她指尖滑开,沾染了她白皙莹润的掌心。
阮倾雪愣愣地盯着掌心。
而此时一墙之隔的房间浴室里。
架子上放着祁野摘下来的眼镜,镜片上溅落些许水珠。
四周水雾弥漫,淋洒下来的水珠浸透男人宽阔脊背,几道明显的疤痕散发着张狂野性。
整个屋子都是迷蒙雾气,而那个看起来神情淡漠的男人,无人知晓他此刻思绪深处全是肮脏龌龊。
那个一口一个九叔的女孩,对他毫不设防。
以至于没有想到,这样的别墅里都有备用的自主发电设备,怎么会因为常见的暴雨而突然断电。
◎毕业快乐◎
蜿蜒闪电从夜空中滑过,整片天空被照得透亮。
轰隆雷鸣声接连而起。
阮倾雪被雷声震得回过神来,连忙将浸润精油的手放进水里搓洗。
可精油入水并不好化开,阮倾雪清洗很久,手上还是有温润黏腻的感觉。
手心也被她搓洗的动作弄得微微发痒。
仿佛痒得不只是手心。
接下来几天,他们各自都刻意地没有任何交际,但阮倾雪每天晚上都能听到祁野回来的声音。
祁野把冯姨从祁公馆调过来照顾她。
要说照顾,还是冯姨更熟悉阮倾雪的习惯。总归祁公馆阿姨十几个,调过来也不影响什么。
阮倾雪处理好毕业相关材料,就接到了北艺团通知。
是上一次她提过的米兰秀展,北艺团商谈后和米兰参展的国风高定品牌商达成了一部分宣传任务,主要负责的人员是梁文苑带着她和喻菡,带一部分她们需要对接的武术非遗传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