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签记下一段隐秘的情事。
“良辰……”
青南呢喃,他想起覡鹳收藏的那枚木签,上面就有这个符号。
巫盈回过神来,将自己的手指缩回去,有些不好意思,她太过专注,心无旁骛,刚没留意木签上的句子很暧昧。
“其余几支木签鹭神使试着自己解读,有不认识的再问我。”
“可以。”
巫盈起身,裙摆的陶响器随之响动,她离开木案,往屋外走去,屋外一直有人语声,除去巫暮的声音外,还有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青南没有抬头,直到陶响器出的声音逐渐远去,他才放下手中的木签,侧耳倾听屋外的交谈声。
他认得玄旸的声音。
“都在这里躲一天了,还说不是在躲阙月,我们五溪君的女儿有什么不好?我看你还是乖乖从了吧。”
巫暮的声音,声音带有笑意。
“我午时才过来,躺这儿睡午觉不行吗。巫暮,既然你都听说了,是不是该帮我想想法子?”
玄旸的声音带谑意,听来漫不经心。
“我凭什么帮你这个外人,不帮我们自己人。”
“我以前在五溪城住过,算不上是外人吧,再说我舅舅在世时,一直是五溪城的朋友。”
“还敢提你那个到处惹祸的舅舅,也不怕五溪君像当年一样把你扣留在五溪城。”
“你不帮忙,我又没处去,还是继续待在这儿舒适啊。”
玄旸的声音慵懒,可以想象他正在游廊或者树荫下歇息。
“我帮你出个主意,你在篝火会上找个愿意跟你互换腰带的人,拿着腰带去跟五溪君说你已经有恋人,无法跟阙月成亲。不过,你这种不肯履行约定的男人,我们五溪城的姑娘可瞧不上你,看有没有哪位好兄弟肯帮你,借条腰带给你。”
传来巫暮的笑语声。
江皋族习俗,腰带是恋人之间的定情物。
“篝火会要开始了,你快过去。”
还是巫暮的声音,随后再没听见玄旸出声,大概是被撵走了。
青南拿起一枚木签,他现一个陌生符号,认真揣摩。
“暮姐姐,那个人是谁?”
“是岱夷的武士,好几年前,他还在五溪城住过,他跟阙月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