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憋了半天,不知道怎样回答他的话。
“我说这些不是逼你,我是要告诉你,我喜欢你,想疼你,也有耐心等你慢慢长大。”
梁喑更靠近了一步,用拇指在他的眼尾揉了揉,“别怕我,好不好?”
沈栖思绪混乱,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得他完全没办法思考。
“你……你先……先放开。”
梁喑收回手,坐回离他不远的地方,嗓音一如刚才温柔。
“我知道让你一下子不怕我很难,你可以慢慢适应,我给你时间,等你慢慢现我没你想得那么可怕,再考虑要不要喜欢我,好不好?”
沈栖手里的纸袋已经被揉皱得不行了,今晚的梁喑像最严苛的导师,不给缓冲也不给预习的时间就当头给他出一个未知的科研难题。
“我……”
沈栖一下一下把袋子褶皱扯平,低声说:“梁先生。”
梁喑被他这一声软绵绵的嗓音叫得心疼,心里像是有人拧了一把,有酸涩又甜软的东西往外淌,不自觉把声音放低应他:“嗯。”
“我要想想……”
沈栖很勉强地抬头,一双湿漉漉的眼无助地看向梁喑,“行吗?”
“不急,慢慢想。”
梁喑拿过他手上的药袋子找出里头的票药单,“不舒服?”
“您怎么知道?”
沈栖错愕一瞬,很快又低下头:“知道我在医院。”
“陈亦洲告诉我,他在这儿看到你。”
沈栖再次错愕,他明明请陈亦洲不要说出去,他居然反手就把自己卖了。
梁喑看他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笑了下说:“老男人都没有好东西是不是?”
沈栖抿唇不说话。
梁喑心又坠痛了一下,如果不是昨晚的失控,沈栖现在应该会软绵绵又很羞赧地去找他,撒一点无关紧要的小谎,要一个拥抱。
他会坐在他怀里,红着脸向他稍稍绽放一丁点儿稚嫩羞怯的花瓣,等舒服了就立刻跳下他的怀抱溜走,而不是一个人跑到医院来开药。
“作的时候只要拥抱就能缓解么?病频率是多久?”
沈栖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五天左右。”
梁喑在心里算了下,距离他跟自己要拥抱那晚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周。
他已经忍了一个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