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喑抬手摸摸他脑袋,笑说:“明天颁完奖半小时内给你,够不够?”
沈栖还没经历过这么迅的奖金放,以往要走各种流程,从比赛结束到奖金到手至少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这么快会麻烦吗?”
沈栖迟疑一会,说:“我不要你给我开特例,会让别人觉得你公私不分。”
梁喑抬手放在他头上制止了他的话,灯光昏黄的车内,他嗓音低沉认真:“你是我爱人,有权享受我独一无二的特别对待,同样的,你有权利吩咐我做任何事。”
沈栖嘴角微微翘起来,虽然不喜欢麻烦别人,可听他这么说不高兴是假的。
“那别人知道了说你给、给……”
沈栖说不出那两个字,略过去了说:“怎么办?”
“疼你天经地义,何况。”
梁喑说:“为第一名效力,是梁氏的传统。”
“您真好,全世界的老板都和您一样奖金这么快就好了。”
沈栖真诚感叹完,有些奇怪地问他:“梁氏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传统?”
梁喑面不改色接受他的夸赞,莞尔:“刚刚。”
沈栖噎了下,心想梁喑根本就不是他以前想象得那样公私分明,他只是看上去严苛,显得不那么昏庸,其实比谁都昏庸。
“我、我走了?”
梁喑侧头看他,似笑非笑地反问:“不然呢?我下去抱你下来?我又见不得人,戴个头套下去抱你?”
沈栖脸一红,直接推开车门跳下车,到路对面冲着车窗挥了挥手,他觉得梁喑一定在看他。
工作室里很安静,灯也没开。
八点半,以往这个时候李仁芾都在院子里教徒孙练戏,不论寒暑都是晚上十点才结束。
“师父?王昊?”
沈栖叫了几声都没人应,到处都空荡荡的活像是遭了贼,他心里有个不太好的预感,快步进了客厅打开灯。
戏箱都还在,幕布灯箱也收的好好的,他走到王昊的房间门口敲了敲,没人应。
沈栖给他打了个电话,几乎快要挂断了对方才接起来。
“小师叔。”
“你不在工作室吗?他们人呢?”
王昊沉默了很久,像是哭一样笑了一声:“我不在工作室了,师祖把我逐出来了。”
沈栖心一沉,“生什么事了?师父一直很疼你,希望把工作室都给你,为什么突然把你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