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用力碾压竹节,一边哑声逼问:“说啊,说你要谁?”
沈栖整个人软在他手上,泄出几分哭腔:“要、要……要梁先生……”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头一晕,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汹涌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沈栖整个人都要陷在被子里,双手被分别举在头顶两侧,像被标在了机器上等待劈开的竹竿。
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一个比一个重的喘气声,微微的窒息加重了酒劲儿的昏沉。
沈栖几乎是无意识地勾住梁喑的脖子,用本能回应他。
他没有经验,仅有的一点知识都是梁喑手把手教出来的,因此十分生涩。
这种青涩稚嫩的讨好,反而极大的取悦了梁喑。
很快沈栖就顾不上回应了,暴雨又急又重地冲刷枝叶,来不及收拢,顺着竹叶尖儿往下流。
他被缺氧逼得手指抖,软着身子试图躲避又被掐着下巴拧回去,找回了一些清醒的脑袋又被吻晕头转向。
“沈栖。”
梁喑松开他的唇,移到了耳边低声说:“我要你。”
沈栖酒醒了一点,昏暗的房间中只有一点点光线,看不清梁喑的面容,只能感觉到他呼吸很重,几乎要将他压垮。
梁喑伸手拨开沈栖汗湿的头,含着他的唇低声哄,“给我,好不好?”
沈栖嗓子干,被禁锢的双手沁出汗,紧张地想躲却又无处可逃。
梁喑耐心地揉着他的掌心,嘴唇下移挪到他的喉结,轻轻亲了一下,“我喜欢你,想要你,你想不想要我?”
“我……”
梁喑低声问他:“宝宝,要不要我?”
沈栖浑身像过了电一样,用力地咽了下唾沫,喉结却一下子被人咬住了,陡然打了个哆嗦泄出一声哭腔,“别……梁先生……”
“说你要我。”
梁喑咬住这颗小小的白玉珠子,哑声说:“说啊。”
“呜……”
沈栖高高仰起头,整个人几乎绷成一条直线。
“说你要我,宝宝,说你想要我。”
沈栖被逼得哭腔绵软,“要、要你……”
“好乖。”
沈栖身上一轻,下意识瑟缩了下,微眯着眼睛看到昏暗光线中的男人用力扯掉领带。
昏沉脑袋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领带就是绅士的贞操带,平时牢牢将斯文教养禁锢在封印之下,撕掉就代表即将要被欲望掌控。
梁喑将西装领带连同腕表一起扔在地上,衬衫领口解开三颗。
从沈栖这个角度能看到紧绷的下颌弧线与明晰突出的喉结,以及衬衫下结实的胸肌,仿佛冒着无形的热度。
沈栖艰难地舔了舔唇,忽然有点怯。
“梁先生我……唔……”
沈栖刚一开口就被人再次压住。
梁喑修长的指尖慢条斯理地解他的羊绒毛衣,像在拆一件心悦已久的礼物,因为渴求太久,既急切又小心。
沈栖下意识地攥住他的手,微微着抖想要推开他。
他有点害怕。
梁喑单手掌控住他两只手腕轻松举高,一边缓慢描摹一边用右手挑开纽扣,接着握住他的腰抱起来。
梁喑的掌心贴着他的脊背用力揉了两下,轻而易举地扒掉柔软的羊绒毛衣丢在他的西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