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口气不咸不淡,也听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皇后能感觉到,自从上次谢薇儿生辰宴后,皇上明显对自己冷落了许多。
那种刻意的回避让皇后深觉百般受到折磨。
心理上的煎熬难以言说。
此时看皇上依旧是不冷不热,皇后终于忍不住“皇上,您近日来都没去过我那了。”
“近日国事繁忙,外邦早已对我们萧国虎视眈眈,邻居燕国表面与我们交好,可实际上他们的心思谁又能知道?”
皇上故作一副疲累神态,皇后连忙解释“是,皇上关心国事要紧,臣妾不该以自己的苦闷再为难皇上,是臣妾不对了。”
皇上放下书卷,瞥了皇后一眼“你呀,有时候很识大体,可到了某些关键时候,你却又让人捉摸不透,做起让人看不懂的事来。”
皇后嘴角抽搐了一下,还在装糊涂“臣妾怎么不明白?”
“不,你什么都明白,只是一遇到沈家的事上你就什么都不明白了。”
皇上顿了顿,伸开双臂,由身边的蔡明海宽衣解带“我与夏子怡是有旧情,可我给足了你面子,让你做了皇后,朕不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沈家,又是沈家。
夏子怡和沈月姝,就像两个讨债鬼始终纠缠着自己,挥之不去。
皇后含泪诉苦道“皇上,您给我皇后的尊贵与名分,臣妾感激不尽,可你可曾想过,一个女人最想要的,自然是丈夫对自己的坦诚和真情?”
“皇后,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从你背负母族荣耀嫁过来,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
几月来的烦闷郁结心中,皇后再也忍不住了“臣妾斗胆,若不是母族与皇上私交甚密,可一起抵抗外侮,你可会选择我而不是夏子怡?”
“皇后,再说下去我就要治你大不敬之罪了!你今日好生无礼!”
坐在床榻边,皇上一身威严之气,凌然俯视着皇后,正如俯视萧国的子民别无二致。
那一刻,皇后才明白,原来在皇上眼里,自己只是尊贵的皇后,但也只是皇后,仅此而已。
她有的只是皇后的名分,却未曾得到过自己枕边人一刻的真情。
试问这样的尊贵,若给她夏子怡,她要吗?
“皇上,七王爷求见,说是有人命关天的急事。”
蔡明海余光看了眼跪伏在地的皇后。
此时的她卑微的与庶民无异。
即便一身绫罗锦缎,珠光宝气,雍容尊贵又有何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