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陈燕羽的卧房,沈流溪神情复杂。
三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会不明白?
从前你只是嚣张跋扈,暗中为自己谋划些蝇头小利。
如今闹出这么多人命,就是爹爹也护不了你了!
回到卧房,草草写下“可以动手”
几个字,沈流溪飞鸽传书。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狡猾与沈浩书如出一辙,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目送着鸽子向着远处飞去,消失于沉沉夜色。
子时已过,几个人影趁着夜色偷偷潜入了陈燕羽卧房。
夏子怡正泡在浴缸里。
尽管洗了很多次,可她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味道。
思量片刻,她还是决定明早去看沈月姝的案件审理。
“咕咚!”
就在这时,房顶传来一声闷响。
“什么人?”
夏子怡一个激灵,丫鬟赶忙跑出去查看。
随后声音从门口那边传来“夫人,没事的,就是一只野猫踢掉了一块瓷片。”
“哦。”
……
次日一早。
太守府外聚满了人。
人们都是来围观沈月姝一案审理的。
“听说了么,那个镇国将军府的沈大小姐居然害死人了!”
“别乱说,现在还没有定论呢!”
“是啊,我听说不是雨霖馆的柳寒烟纵火行凶,难道是我听错了?”
……
人们众说纷纭的功夫,太守府大门已开。
正厅上面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徐太守坐在正中,下方两侧八个衙役正站立着。
师爷坐在侧边的小桌子前,桌上备了文房四宝。
而沈月姝就跪伏在大殿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