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沅接吻一定会闭眼。
他在鹤汀山里,在他老家门前的那棵桂花树下第一次主动吻她时就发现了。
但他不喜闭眼。
他会微微掀着眼皮,看着眼前与自己亲密无间的这个女孩,她下垂颤抖的长睫,晕染开一片霞色的面孔上沉醉其中的表情。
会令他产生一种难以述明的实质的满足感。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会感觉到怀里这具纤瘦的身躯,双臂间禁锢着的这个人,是真真正正属于他的,不会被人抢走。
随着唇舌的吸吮舔弄,厮磨深入,他拥住她的手臂愈发紧迫用力,像要把她揉入骨血一般。
最后舍得松开她,一是注意到她喘不上气了,二是他的眼镜没来得及取下,镜架的鼻托压在他高挺如峭壁的鼻梁上,压出深刻的红痕。
怀里的小姑娘被他亲到腿软,人都傻了,视线迷蒙不聚焦,一双眸子水光荡漾,胶原蛋白充足的脸蛋白里透粉,像q弹的草莓馅糯米糍,让人产生咬上一口的冲动。
她像在水下憋气憋久了的游泳初学者,一有机会探出水面就大口地呼吸。
那水润的红唇微微开合,洁白贝齿间轻咬的舌尖,吐露一点儿诱人犯罪的嫣红。
该死。
怎么这么会勾人?
他的呼吸又紊乱起来,心跳和体温都急剧上升,搂在她细腰间的手收紧,低下头,还想亲她。
她却怎么也不肯配合了,偏过头躲开,还惦记着他把她晾在一边的仇:“你都不说想我,是不是根本不想我?”
她在声讨他,眼神应该是责备和埋冤的,但顶着这张被亲到绯红迷乱的小脸毫无说服力,声音也软软的,像浸透了水分,听上去不是生气,反倒像情意绵绵地在撒娇,诱惑他继续欺负她。
而他明明与她平视,目光投过来,却莫名带着股居高临下睥睨她的味道:“小可怜。”
“都喘不上气了。”
他的指腹轻轻按在她的唇角,意味不明地摩挲着,蹂躏着,直到那唇色更艳更红。
男人黑眸幽深,深沉的目光与她交缠,一向清冷的声线染上了情欲的低哑,富含深意地轻笑起来:“还要我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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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她走过来的时候,他用最后几分钟把工作的收尾做完,把邮件发了过去。
总算可以腾出大把的空闲好好陪她。
接完一个绵长火热的吻,男人抱着她,把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哑声问:“怎么不穿那条红色的裙子了?”
不小心被高涧鸣撞见后,叶嘉沅因为害臊,把那条玫瑰红的丝绒小裙子换了下来,换成了普通家常的长袖,现在听他提及,明显是知道了傍晚在公寓里发生的乌龙。
她止不住一阵懊恼:“你听高涧鸣说了?哇,他那个大嘴巴,我明天一定告诉满姐,让她好好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