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合照,很少见,是打印出来的照片,泛着时光的旧黄。年幼时顽皮翻出来的,拿着跑去找父亲。
“照片上的爸爸为什么穿着白大褂?”
他天真地问,“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记得父亲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用力将他抱进怀里,执行长官制服上的绣花扎得幼嫩的脸颊生疼。
“因为我希望你能过得快乐一点。”
父亲在耳边轻轻地说,“别担心,楚夭。你会在阳光下长大。”
“你是最完美的一个,”
姜鸣说,“被带走的零号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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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监察局的休息室里。
裴灼百无聊赖地玩着消消乐,陆谦紧紧挨着他坐,在一旁瞎指挥:“这个这个,那个那个……啊,没了。”
游戏失败,裴灼关掉光脑,掐住他肉乎乎的脸蛋,疑惑道:“你真的是实验体?”
“四、啊……”
陆谦眼泪汪汪,“瓦不四战斗型的,不要掐……”
“你也不是智力型的。”
裴灼松开手,“智商还不如秦闻州。”
陆谦:“!!!”
陆小同志晴天霹雳,难过得差点当场哭出来。
“好弱。”
裴灼做出最终评价,起身在房间的抽屉里摸了一圈,摸出一根铁丝,掰折几下,仰起头露出脖子,对着玻璃窗上模糊的影子就开始撬锁。
“你撬不开的,”
陆谦紧张地跟过去,“而且撬下来我会被祝哥骂的。”
“被骂,然后呢?”
“啊?”
“没有其他惩罚吗?”
裴灼只是闲得无聊,还没天真到觉得一根铁丝就能撬开针对实验体的东西,随意撬两下就放弃了,回头又开始掐陆谦软乎乎的脸,手感很好,有点上瘾,“龙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会对实验体用电刑吗?”
“电、电刑?不费。”
陆谦也不知道躲,被掐得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龙鳞是正规组资,每个月还会给实验体……花钱。”
“钱?”
裴灼沉思片刻,继续捏,“你们还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