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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月盯着左婆子的脸:“左婶子,您……”
“他们打我儿子,我能不上吗?不为东家!”
左婆子捂住肿着的半边脸,强扯出一个笑容。
笑比哭还难看,姜舒月动容:“婶子,您放心,今天的打不会白挨。”
她肯定要讨回公道。
左婆子叹口气:“胳膊拧不过大腿,东家好好然然留在这里,比什么都强。”
遇上个好东家不容易,所以大家伙儿才愿意拼命。
姜舒月心里打定主意,没再多说,由左婆子引着去探望左宝树。
“宝树哥,别起来。”
姜舒月走过去,按住想要起身的左宝树,“我听小丫说你断了一根肋骨,不能挪动。”
见对方的脸有些红,姜舒月抬手摸了一下左宝树的额头:“没发热呀。”
左宝树别开脸:“姑娘莫听小丫胡说,没那么严重。”
这一句不为何为,又触动了冯巧儿心里的警铃,她纠正左宝树:“宝树哥,得喊东家。”
左宝树梗着脖子不理,姜舒月笑着打圆场:“不妨事,喊姑娘也是一样的。”
冯巧儿小声嘀咕:“那怎么能一样。”
姜舒月不知道冯巧儿对左宝树哪儿来这么大敌意,让她出去帮左小丫熬药。
左庄头跟进来还银子,姜舒月不收:“叔要是觉得多,其他村民受伤的诊金和药钱,我不另给了,叔帮忙操持吧。”
左庄头这才应下,听姜舒月又道:“宝树哥的手伤了,做不得木工活,往后给我家做帮工,工钱随行就市。”
左庄头连声说使不得:“佃户给东家干活,应当应分,怎么能收工钱?”
他们从前没少给东家使唤,都是白干活。
说完看向自家婆娘,寻求支持,结果自家婆娘没说话。
又看儿子,儿子随他,仁义。哪知道儿子也不说话,只红着脸傻笑。
“叔,我家活儿多,得长期雇人。”
姜舒月说得真心实意。
除了小院前后两个菜园,当初她们搬来的时候还分了地。地到现在都荒着,姜舒月打算雇人种点粮食,用来观察和记录数据。
还是那句话,她初来乍到,并不敢一上来就用培育过的良种。
一则,她没有靠山,怕被人盯上,或者碍了谁的眼遭报复。
大宗的粮食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最必不可少,且炙手可热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