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谢谢大姐。”
康涟洏没来由地就松了口气。
然后收拾了准备回去。包里的东西只好以后找机会再说了。
刚转出报告厅后的花廊,迎面便遇上两个身着制服的男人,严肃地拦住她的去路。“你好,我们是保卫科的。请问你是我校的学生吗?请出示你的学生证。”
康涟洏眉头一皱:“有什么事吗?”
“如果不是我校的学生,请你出示其他相关证件,并说明进入我校的路径。”
这是什么情况?把她当成不法之徒了吗?她看他们还像犯罪分子呢。
康涟洏神色一凛,捂紧包包,“你们什么意思?保卫科就只保卫本校的学生、欺负外校的吗?这就是第一学府的风范吗?你有本事要我的学生证,你先把你的工作证拿出来给我看看啊。”
年龄稍轻一点的保安噗地笑出声:“你还挺警觉。”
年长的保安看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证件。“有人在休息室里丢了贵重物品。我们调了监控,发现你在现场。所以想请你协助调查。如果没有疑问,不会为难你的。”
难道是为了茹教授丢的东西?
康涟洏看了下他的证件,想了想,肃起小脸:“我可以配合你们。但我不是犯人,你们也不是警察。如果要搜我的东西,请报警。”
这下连年长的保安都笑起来了:“小姑娘还挺懂法律。成,我们不动你的东西。就简单问几句。”
两名保安把康涟洏带到保卫科的接待室,出去捧了笔记本电脑进来。“这是休息室外间的监控录像。你追着什么东西过去捡了?”
康涟洏看着监控视频,虽然她蹲下捡东西的画面没被拍到,但确实录到了她追着东西的动作,狗狗祟祟的,多少沾点可疑。
然而她一脸理直气壮:“我自己的东西掉了,我不能捡吗?这只是外间的监控。里间的你们看了吗?里间的人更多,小偷很可能在里间呢。”
“行啊小姑娘,反客为主了还。”
两名保安见她不愿多说,无奈地摇着头出去了。不过看眼神,是要换个厉害的来询问她了。
康涟洏伸直双腿,右脚搭在左脚上轻晃着,不仅不害怕,甚至还有点饿了。
几分钟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渐行渐近。
康涟洏仰脸,一张坚毅而儒雅的男性面庞便映入眼帘,在高大挺拔的身姿的衬托下,又帅又成熟,格外让人有安全感。
安全个der,这是把她当小偷怀疑的好吗?!
康涟洏摇摇头甩掉脑壳子里见鬼的安全感,起身朝帅大叔微微颔首,毕竟算是个长辈。
帅大叔回她以微笑:“同学你好,你别紧张,我是茹教授的先生,我姓汪。”
“汪部长?”
康涟洏脱口而出。怪不得看着眼熟。
“是的。你认识我?”
“如果单方面知道算认识的话,全国人民都认识您。”
汪部长看着一脸淡然的小姑娘,眼里多了一丝欣赏。“请你来,是想跟你确认一件事。我太太不小心掉了件很宝贝的贴身物品,现在寝食难安,旧疾也差点发作。你当时刚好在场,不知道有没有看见或听谁提过,她错拿了什么东西,或者捡了什么,忘记交到失物处了?”
不愧是搞组织人事工作的,这么会说场面话。
康涟洏看了看窗外的余晖,哼笑一声:“天还没黑,这个点睡不会太早吗?我也还没吃饭呢。”
汪部长也笑,很慈和的亚子:“小姑娘,你这个态度,我倒愿意相信你是不知情的。我太太也在家等我吃饭。希望我们六点钟之前,都能回家吃饭。”
康涟洏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嗯,还差两分钟就五点六十了呢。
不过她也不想再耗下去,毕竟这位大人物也算给她面子。真来个严刑逼供,她也只能跪地求饶。
她看了眼汪部长身后的两人,应该是保镖和秘书。“对于茹教授的珍宝被偷一事,我确实不知情。但可以提供点别的东西。但我想单独跟您说。”
汪部长还没什么反应,他的保镖先发出了很轻的一声气音,带着股“少来,老套。”
的不屑。
汪部长略侧首看了他一眼,他便垂下眼,和秘书一起出去了。
康涟洏朝单人沙发摊摊手,“您坐下吧,站着略有压迫感,我心脏不好。”
汪部长又笑了下,表情少了些交际感。
这小姑娘,真不怕人。也如保安同志所言,会化被动为主动。
康涟洏打开包,取了里面的药瓶,递到他面前。“这就是我捡到的东西,是茹教授拿手机时从包里带出来的。我妈偶尔失眠,会吃这个药。我觉得不适合当众把它还给茹教授,所以在休息室外等着,想悄悄给她。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茹教授,还被保安带到这儿来了。”
汪部长接过药瓶,沉默了几秒。
这药是治疗精神疾病的,懂的都懂。小姑娘很会替人着想啊。
正想开口,来电铃声响起。他看了下,走到一边去接。
一接通,那边就传来急躁的年轻男声:“爸,我刚打电话回家,芳姨说妈出了点状况,医生都过去了。什么情况啊?我等到讲座结束才走的,还是妈怕耽误我的表演,催着我走的。她当时还好好的啊!您现在在哪里?我是先回家看妈,还是直接去找您?”
汪部长宦海沉浮数十载,自认处变不惊,还是遭不住儿子的连环追问。“你冷静点。慌慌张张的到你妈面前,她不更着急吗?戒指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