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涟洏有多不在意宋大老板跟她解除合同,就有多怂包于他给自己的新工作使绊子,唯有真心认(敷)错(衍)。
然而大老板仍然不满意:“你是生怕别人听不出来,我跟你在假扮情侣?”
“有人监听您吗?”
康涟洏疑惑。
这得比她命苦个百八十倍,才主动找死呀!
“不然呢?你觉得我有多钟爱自己的鸡皮疙瘩,每天都想看见它们?”
“那,我单方面称呼您--咳,你,‘亲爱的’,你就应一声便可?”
康涟洏犯难地揉揉脸。
这肉麻和疏离之间的分寸,可真难把握。
“那我在人前叫你一声‘宝贝儿’,你敢答应吗?”
彼端的宋大少漫不经心地掀眸,觑着镜子里似乎略有期待的男人。
“不敢不敢。那个。。。川川,我用我未来十年的存款跟你保证,我是真的不想死了。”
所以就不劳驾宋大少用这种方式助她一臂之力了。
“你喊我什么?”
宋凛川放下水杯,结结实实地咳了两声。
“川川啊。既不肉麻,又适度亲昵,你觉得怎么样?”
康涟洏语气欢快又自信,十分期待甲方爸爸的肯定。
宋甲方拢了拢眉,眼神难得的犹疑,仿佛在做平生最难的决定。
江特助敲门,把送去保养好的金蟾摆件端进来。
宋凛川瞄了眼金蟾口中衔着的元宝,淡声道:“知道了,多金。你查下邮箱,帮我看几张货轮设计图,里面有具体要求。”
多金是谁?她吗?
听着嘟嘟的挂断声,康涟洏忽闪着猫儿眼,小有迷茫。
江特助本来也有些迷茫,但听见老板最后那句话,就明白了。这是在跟未来老板娘通话呢。--反正他不认为,那份所谓的恋爱契约能哪说哪了。
不然他手里也不会多出这份资料了。
江特助默叹着,把资料送到老板手里。“康小姐放假时比上学期间还忙,家里家外都是事,还得挤出时间去支教、参加救援活动,充实着呢。”
“她能负重还是攀高?到时候伤员都要反过来救她。”
宋凛川翻了翻资料,抬眼看江特助:“我跟她只是契约关系,不必搞特殊,也别想太多。”
“好的。”
江特助波澜不惊地应了,继续报告:“不过因为康助理父亲的突发状况,她的暑期计划基本都搁置了。除了处理她父亲手上的事务,应该就会待在医院里,主要做线上工作。”
“效率倒是挺高,直播预告都挂上了。”
宋凛川敲敲资料页上的某张网店图片,“两个月不去逛博物馆,她不得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