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伺候我。”
白芙裳挑眉,脚腕在她手里动了动。
你耳朵好红啊
“伺候你?”
赵鸣雁重复她的话。
“伺候我。怎么,我不能让你满意?”
白芙裳下意识挺胸。
赵鸣雁笑了,这么理所当然的口气,也只有白芙裳。
可这想法才刚冒出来,她又觉得奇怪,她们明明不熟,却怎么像认识了很久,她怎会如此理所当然接受她的理所当然。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吧?”
白芙裳试着把脚往回收。
“你知道什么?”
赵鸣雁反问她,保持原本姿势不动,手指收拢抓得更紧。
没挣开,白芙裳瞪她一眼,鼻孔狠狠出气,一腿撑着,两手把椅子往前拖,身体坐稳。
“美容院门口那场会面之前,你来找过我很多次,你是找我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呢?”
也是一次心血来潮,门口闹事的人已经有阵日子没出现,白芙裳无所事事举着望远镜东看西看,只一眼就捕捉到藏在街对面的瘦高女人。
穿一身灰扑扑的工作服,戴顶不知道哪里捡来的黑色鸭舌帽,手边是她那只被茶渍浸透的大水壶,人就坐在马路牙子边啃馒头。
男人上班,孩子上学,白芙裳一个人待在家的时间有了好打发,她在窗边支上一张小桌,摆上茶水点心,再拿上一本书,时而看看赵鸣雁,时而看看书。
她等什么呢?一连好几天,是等我吗?白芙裳不由得想。
没有惊动对方,白芙裳生活一切照旧,她购物和玩乐的时间总是不定,只有去美容院是每周雷打不动。
她在美容院里充了数不清的钱,享受美容师像伺候王母娘娘一样伺候她,喜欢女人柔软的手掌抚在身上……
赵鸣雁这样的女人还从来没接触过,什么样的女人会在沙场上班呢?
那地方漫天的灰,沙机整日里嗡嗡,住宿饮食条件都恼火,她怎么忍下来的?她力气得有多大呀?
白芙裳对她真是好奇死了。
几次试探,白芙裳发现她的目标果然是自己,美容院、国贸商场、网球场……走到哪里女人跟到哪里,非常谨慎,每次都躲得远远,但必然会存在于视线范围内,用心一些总能找到。
终于美容院门口又一次碰面,她换了身新衣裳,白芙裳就知道她准备好见面了。
没有十足的把握,白芙裳也不会提出这样的邀请。
现在她细细把这些经过讲给她听,一脸“我已经拿捏到你”
的小得意。
赵鸣雁其实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她没做过住家保姆,不知道这项工作具体需要细致到什么程度。
她更多困惑,于是也大大方方提出问题,“太太究竟看上我哪点,又要我怎么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