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吹眼睛。
“有点意思。”
白芙裳抱臂站旁边说。
赵鸣雁随手翻着隔壁摊子上一本旧书,不知该怎么接她话。
“你说她俩好到这种程度,有没有点那种意思?”
白芙裳干脆挑明了。
“还是孩子呢,懂什么。”
赵鸣雁说:“女孩之间,关系好,举止亲密是很正常的。”
白芙裳笑笑,“就跟我俩一样好。”
赵鸣雁嗔她一眼,白芙裳扭胯撞回去。
收假钱这事让江饮一个多星期都愁眉不展,偏偏周三的数学考试,应用题全是买东西卖东西。
她一看到“买卖”
这两字就想起自己被骗了一百块,到周五卷子发下来,一百五的总分,只考了六十九。
数学老师说她成绩下滑得太厉害,还有意无意提到她身份,说什么能进城读书不容易,要常怀感恩之心。
江饮垂头丧气,昆妲马上就不干了,课堂上公然顶嘴,“你知道什么啊。”
老师推推眼镜,反问:“那你又知道什么?”
昆妲一脸我懒得跟你白话,“说了你也不懂。”
“她考得不好,难道不该说?”
老师很年轻,看着也就二十六七,定要跟她掰扯。
“你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说人家里怎么怎么样,你根本不尊重人!”
昆妲怒视他。
“我不尊重人?”
老师给气着了,“你们俩,下课来我办公室。”
下课只有江饮去了,她把昆妲的话带到老师面前,“她说她不来。”
完整句子是:你来城里上学,是他出的力花的钱怎么着啊,一口一个感恩,好威风啊。让我去办公室,我又没犯错,我不去。
昆妲一向脾气大,老师也知道她难缠,懒得理会了,只语重心长交待江饮要好好学习吧啦吧啦。
江饮没说自己摆摊的事,免得老师说她不务正业。
收假钱、考试考砸、被老师叫去谈话,江饮噩梦的一周,情绪很坏,连饭都吃得少了。
到周六去旧货市场摆摊,一上午没卖出去东西,江饮更是失落,昆妲买了雪糕来,快滴到手指她都来不及舔。往常吃这方面她是最积极的。
江饮心情不好,昆妲也闷闷不乐。江饮高兴,她就多一分快乐,江饮不高兴,多一分的委屈也得受着。
或许这就是喜欢吧,昆妲暗自想。喜怒哀乐都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