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苦:“……好。”
既然是自己提出的建议,青怜自然要先做示范,便咬唇微微道:“恩人,你,你先上……去。”
她语气含糊,这“床”
一字,说得吞吞吐吐。
谢灼苦没听清“床”
这一字,可他瞧着青怜焦灼的视线,时不时扫过那破旧的木床,便瞬间懂得。
“……好。”
他忍住内心与身体上的燥热,轻轻平躺在了床上,双手规矩地放在大腿边,眼珠子淡淡微移,眼黑如渊,一动不动望向青怜。
殊不知他面无表情,眼神平静,莫名有种诡异的压迫感。
青怜登时有丝涩然,她瞧着恩人刀削般的下巴,挺立的鼻峰,莫名有种在看“死人”
的感觉。
她是让恩人躺在床上,可她没说,如这像尸体般的躺啊。
殊不知,谢灼苦身子僵硬,内心颇为激动,这种感觉尤为陌生,仿佛全身都被面前的女子主宰。
他,定然也是第一次经历。
青怜顿了顿,还是没有纠正恩人的躺法。
她微微咬住唇,轻手轻脚地爬到床上,微微跪在一旁,十分有分寸,生怕将恩人的肌肤给碰到了。
明明已经够小心了,可老旧的木床,却仍然不堪重负,发出一声破碎的“吱嘎”
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明显。
青怜微微转头,望向窗外,那几个人影依旧在那里,却改变了位置,似乎在相互交谈。
这一幕,显得尤为诡异。
人没有走,青怜知晓,她只是单纯地上床,并不够。
饶是青怜胆子再大,也做不出来更加羞耻的事情。
她半弯着身子,看着自己的长发飘到了恩人的脸颊,便小心地将发丝收回去,愧疚道:“抱歉,恩人,我的头发,怕是将你弄痒了吧。”
青怜瞧着恩人,面色难耐,俊脸薄红,一副难以忍受头发丝瘙痒的模样。
“……没有。”
谢灼苦眼睛睁得大大的,违心地否认。
从他这个视角,可见青怜半垂着眸,我见犹怜,娇羞胜水莲,胸前的阴影,微微覆在他脸上。
一股淡淡的女子芬芳,从不知名处传来,争先恐后地钻入他的鼻尖。
:有喜
谢灼苦眼神努力保持清明,脑海中,却不断闪过各种旖旎的画面。
青怜置于水中时,窈窕绰约的身姿,青怜被炎火钻入衣襟之时,所浮现的触感……
“外面,还有人。”
青怜眉头紧蹙,双手置于半空之中,却不知将手往哪里放了。
还有人?
谢灼苦瞧着青怜半掩面、眉头微蹙的模样,心下动容,面上却不动声色。
只见他微微呼出一口浊气,抿着唇,将青怜的胳膊抓了起来,沉沉道:“青怜,失礼了。”
青怜:“……”
她任由恩人将自己的手抓过,将她两手撑在他的胸前。
触手,则是一层薄薄的粗布,粗糙中带着一股微微热意,好似透过粗布,传达到了青怜身上,让她也变得有丝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