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现在已经有些混沌了,阿七去解他腰带,他还本能的去推拒,只是阿七的力气实在是大,他倒在桌上,推了几回都没有将他推开。
千河也看到了周琅此刻的冻的发抖的模样,放开了千叶,在阿七给周琅解衣裳的时候,将卷在箱子里的白熊皮抱出来,阿七将周琅上身的衣服剥完,千河就展开白熊皮将周琅整个包裹进去
“冷……”
周琅还在喊冷。
那井水冰冷刺骨,晚上又有风,阿七将他抱回来的时候,他都已经冻的不行了。现在披上白熊皮,也没有缓过来。
千河也摸到了周琅冰凉的手臂,白熊皮虽然保暖,但周琅现在全身上下一点暖意也没有也于事无补,听着周琅喊冷,他就将自己的衣裳解开,将还带着体温的衣服从前面将周琅拢住。周琅得了他的衣裳,才终于不喊冷了。
阿七这时才能专心去解周琅下身的衣裳,因为周琅方才的推拒,他的腰带阿七迟迟都没有解开,现在得了空,蹲下去解周琅的腰带,周琅下身觉得冷,挂在桌子边上的双腿就蜷缩了起来,阿七将他身上的湿衣服褪干净,周琅光裸的双腿就跟着缩进了白熊皮里。只是因为他现在仰面躺着的姿势,宽大的白熊皮并不能将他完全包裹住,在下面露出他踩在桌子上的脚趾来。
这时候阿七才将他拦腰抱到床榻上去。
周琅倒到床榻上,千河又将被子捡起来,给他盖上。
身后的千叶默然不语的看着。
将周琅安置好,阿七才转过身来看千叶。
千叶脸上有伤,鼻梁那里破了一块,他被千河打的不轻,嘴巴里都含着血腥气。
阿七逼近一步,往日温吞的脸上露出可以称之为冰冷的神色,他和千叶对视片刻,而后突然出手,一拳砸在了千叶脸上。
“你!”
千叶捂着脸上的伤口往后退了一步。但是阿七步步紧逼,千叶的腰还没直起来,他就一脚当着千叶的小腹踹了过去。
千叶方才和千河打,已经耗费了不少气力,现在面对阿七,只能步步后退。
阿七却连他后退的机会都不给他,在千叶吃痛捂着小腹的时候,他又揪着千叶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在了门板上。
千叶脸上的伤口淌出血来,“你疯了?!”
阿七又揪着他的头发往门板上撞了一下。
千叶骂了一句粗话,正要还手,千河又按着他的头,将他从房间里拽了出去。
阿七随即跟了出来,还小心翼翼的将门带上。
一出来,千叶也不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了,“你们倒是串通到了一起。”
阿七刚才在屋子里还是怕吵到周琅,现在出来,原来是要斥责千叶,但听他这丝毫不认错的口气,又觉得说什么都是枉费。
千叶最看不惯的就是阿七,见他现在不说话,他抚着闷痛的胸口,啐出一口血水来,“你不是要去给他找女人吗?是走到一半,自己先忍不住了替他解了药性。怎么,你是用手,还是用口,或是……”
“龌龊!”
阿七与千叶在将军府还有过一段交情,却不知为何现在出来了,他却变成了这样。
千叶看周琅那副模样,就知道他并没有碰过女人,但那药性确实是解了,如今心中一处酸胀逼得他说出许多不该说的话来,“你别捡了便宜还卖乖!”
阿七正要与他争执,千河却拦了他一下,道,“今夜的事,等公子醒了再定夺。”
千叶的手忽然收紧,本来他今夜不会碰周琅,他只想亲近他一些,想着等明日,周琅也只当一场无痕春梦,却不想被这两人横加干预。
他又看千河,“怎么——你要帮他?”
千河沉静的眸抬了起来,“我只帮公子。”
千叶听了,笑出声来,“你以为,你与我有什么不同?”
阿七并不懂那话中意思,只当千叶是在污蔑千河。
没想到一旁千河听闻,也坦然承认,“我确实心悦公子。”
若不是心悦,怎么会从临安一直追到这里?
听到千河如此坦然,阿七神情都跟着一滞。
“我与你也没有什么不同。”
千河道,“明知道碰不得他,却还是觊觎。”
阿七转头看千河,见他脸上露出几分自嘲的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