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春楼里污言秽语耳不忍闻,南凤潋几次站起想要离开,但走到门口,却又不甘心离开,在房中纠结苦等的时候,忽然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的茶盏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呼吸一滞,想到那花娘说的,周琅与那云妆就在隔壁。
她走过去,贴着墙去听,轻哼细语不绝于耳。
“周郎,那将军小姐比得上我么?”
这一声如惊雷炸响——周琅果然是在……
南凤潋伏在墙上,却忽然靠着墙的床榻旁摆着一盏多余的琉璃灯,她伸手推开,隔壁红烛的灯光就漏到了她的手心里。
那光亮都仿佛带着香气。
南凤潋垂下头去看,见一双胳膊抵在桌子上,她起先以为是那叫云妆的女子的,但仔细一看,发现竟是周琅的。
周琅坐在椅子上,上身却几乎仰倒在了桌子上,方才的茶盏就是他无意间推下去的。
这个角度南凤潋只能瞧见周琅的侧脸——那无论何时看起来,都秀气美好的侧脸。
他上半身的衣裳已经被剥到双臂上,袒露的胸膛上都蒙着一层暧昧的光。如云的墨发散开在桌子上,有些垂了下来,摇摇曳曳好似垂在溪水边的柳枝。
晃动着。
晃动着。
“云妆——”
周琅的声音也和她听见的不同,不再清冽如泉水,反而带着一股子摄人心魄的低沉。像是压抑着什么,极力的压抑着什么。
云妆伏在他的腿间,伸出手覆在他的胸膛上。
“周郎。”
她一吻落下去,在周琅的脖颈上。
南凤潋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虽然宫中有年老的嬷嬷教习,却没有一个人能将这看起来本该肮脏到需要遮遮掩掩的事表现的这么,这么……
色气?
周琅的五指落入云妆的墨发中,金钗玉视落了一桌。
金步摇落在周琅手臂上,细细的一串,如同锁链一般,将他细弱的手臂轻而易举的桎梏住。
云妆也如吸食人精魂的妖精一般,舔着自己的舌尖,明明是匍匐着的姿势,却又好似居高临下的掌控着。
“慢一些,慢一些——”
周琅已经半年没有沾过女色,那些刺激就有些受不得。
云妆就依从他的话慢上一些。
“云妆,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妖精了。”
周琅被快意逼得眯起眼睛,望着身下的云妆。
云妆眼中却是更炽热的迷恋,“周郎才是个妖精。”
周琅没有听清她的话,因为他自己的喘息已经压过了周围所有的声音。
胸膛起伏的厉害,云妆涂着豆蔻的五指轻轻顺着他的脖颈一路滑下来,带起一阵无法抑制的颤抖。
“周郎,我与那将军小姐,你更喜欢哪一个?”
就是再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也要追问这个问题。
周郎迷迷糊糊的想到了令狐柔。
然后他蓦地清醒。又想起自己已经被令狐柔休了,就放肆自己又跌入了女子的温柔乡里。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云妆,你是最美的。”
最美的,却不是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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