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葵花窃窃地捂着嘴笑:“跟你说哦,他爹有个外号,叫蚂螨邱,专门吸渔民的血,后来解放军把我们岛解放,蚂蟥邱再也不敢嚣张,还染上了一种很臭的病,就是全身发烂发臭的病,没过几年就死啦!”
阿贝说:“所以,他们的女儿肯定也不是好人,以后也会遭报应。”
“她也是个很坏的人吗?”
孟言问。
那女人个儿挺高,一米六五以上的个头在南方女人堆里显得异常拔萃。
但她很瘦,极瘦,洗得发黄的白衬衣套在身上空空荡荡的,皮都包不住骨头的样子,孟言只堪堪瞧见了她的侧脸,看起来不太年轻。
“嗯……那倒没有,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变坏,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嘛。”
孟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一直目送那女人挑着满满两大桶水走远,步伐稳稳的,好像挑了一桶棉花似的轻松。
离开民兵连时,小麦一步三回头,不知是在看青湖,还是看民兵们。
“走,还有几个成分不好的人我都给你找找,免得以后遇到了不知道。”
孟言笑着,正想问她什么,葵花忽然指着前方穿着白色制服的大部队:“快看,江参谋长在那里!”
孟言扭头,在密集的军装大部队里,她一眼便瞧见了他。
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在人群中鹤立鸡群,还是昨天那身笔挺的白军装,似乎刚操练完,他热得脱下了军帽,黑发被汗水浸湿,显得有些凌乱,可又因为有颜值撑着,整个人显得禁欲又性感。
在葵花指他的时候,江少屿也一眼瞧见了孟言。
眼下踟蹰片刻,到底走了过来。
这边孟言也被葵花几个孩子催促着小跑上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急切。
“江……同志。”
有一瞬间纠结该叫他江参谋长还是江同志或名字,脑子里纠结好久,开口自动转换成了同志。
江少屿:“你来了。”
孟言:“嗯。”
两人面对面而站,中间隔了还能再站两个人的距离,可不知道为何,他还是能闻到来自面前女人身上的味道,从她的发稍传来的清香萦绕于鼻端。
“嗯……你们在训练吗?”
身后乌泱泱的一大群小战士们,眼睛不眨地盯住孟言瞧:
杨柳细腰,俏眉俏眼,行走时两条乌黑的麻花一圈一圈晃着,晃得男人们心都慌了。
恍惚间孟言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块鲜美的肥肉走进了狼窝,若不是面前有江少屿站着,真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他看着她,面上淡淡的瞧不出表情:“对。”
“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孟言后退半步,拉住小麦想溜。
小麦笑着把人拉回来:“孟姐姐,他们现在一看就是在休息,等他们开始训练了我们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