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斜靠在甲板的栏杆上休息,江少屿也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她身边,轻轻为她按揉额头。
“头还痛吗?”
“头有点晕,肚里舒服一些了。”
“再喝点水吧。”
江少屿把军用水壶递过去,里面还剩三分之一的水,他一口没舍得喝,也庆幸自己没喝,要不然孟言就不够了。
有过这样的遭遇下次就晓得要多带一壶水。
喝完水,漱了口,孟言浑身像没了骨头,酸软的斜靠在江少屿的胸膛,微喘着气。
太阳暖融融地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静静感受海风拂过面颊的咸湿气味。
“我媳妇儿,晕船。”
每当有人好奇地观望两人,江少屿便如此解释。
“真疼老婆啊。”
惹来许多人赞赏。
“咱们当兵的男人最疼老婆哩!我家那位也是当兵的,把老婆当宝贝宠。”
某位老嫂子骄傲地聊起了那当兵的自家儿子是如何如何疼儿媳。
……
结婚报告通过,结婚三大件也采购完毕,孟言马上要和江参谋长结婚的消息立马传遍了培兰岛。
两人刚下船就有小战士等候在港口,通知江少屿得先去部队开一个紧急会议。
江少屿来不及准备,匆匆忙忙向孟言交代几句便走了,临走前派了一个小战士送头晕的她回家。
这边孟言到达洪嫂家后,陆陆续续前来祝贺他俩新婚的人不少,那群皮猴们最先来,高声嚷着要帮孟言搬家!
瞧瞧兴高采烈的孩子们,好像不是帮孟言搬家,而是要同她玩什么好玩的游戏呢,逗得她哭笑不得。
虽然喜酒要半个月后办,但结婚报告已经通过,相当于已经领证,既然证都领了,持证上岗怎么着都没问题,所以同居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心里滑过一丝欣喜和忐忑,现在是真的嫁出去了啊,她马上会有一个新的家,全新的,从未设想过的新生活。
也顾不得胃部隐隐作痛,孟言欢欢喜喜地给每个孩子都安排了任务。
男孩搬大件,女孩搬小件,因为只是暂住,属于孟言的东西不多,零零散散的东西,连大人都用不着,几个孩子就能搬完。
短暂休息了半小时恢复精神后,这边一行人迎着太阳进行搬家活动,刚开始还没走一会儿呢,半路碰到了江少屿的通讯兵周柏涛,他坐在一辆吉普上,见到孟言后立马叫开车的小战士停车。
“刚才去洪嫂家找您,没找到,没想到在这儿呢!”
周柏涛气喘吁吁跑下来,望着孟言手里装着衣服的一个包袱傻眼了,还有她身后一群小孩,个个手里抱有东西。
最显眼的是青湖和虎子,肩上分别扛着的被褥和床垫棉絮,还有小麦手里那盆开得娇艳的扶桑花。
“嫂子,你们这是?”
周柏涛乍一看没看懂他们的操作。
“我们帮孟姐姐搬家!她马上就要嫁给参谋长啦!”
石蛋欢欣地解释道。
“搬家?”
周柏涛挠挠头,仓促咽下一口唾沫:“嫂子,先别搬了,参谋长马上要离开培兰岛,出海做任务啦!”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