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时这辈子最恨女人当着他的面一套背地里搞一套,他爱过的女人如此,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也如此。他想自己是不是欠了女人的债。之前还深明大义说要成全他的童可可转眼就去找秦如是,也不知下一步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昨天在某餐饮娱乐场所吃饭巧遇周至,他阴阳怪气的语气以及略带嘲讽的笑意,他有抽人的冲动,要不是池森也在场拦着,想必今天又该被训了。
要真能让老太爷因童可可训他,自己也不用受窝囊气了。童可可还真不给他省事儿。经过周至,他和童可可的事还是尽早解决了,指不定还闹出什么事儿来。
只是爷爷哪里不好交代。
蓝时烦躁地粑着头,又狠狠地猛吸了口烟,胸口那股郁气仍不得纾解。
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泄又巧办公室门被推开,他头也没抬一下,以为是烦人的助手又来碎碎念:“出去。”
来人怵了一下,没有出去,轻轻带上门走近他。
蓝时察觉不对抬头,微微一愣。那个电话之后,她再没联系过自己,而他更不会了。当她出现在这,还没人通报,想着综合办是不是该换一批人了。
秦如是想过他会吃惊,但没想他会如此冷淡。她设想的,即便不会欣喜若狂,至少也得有所动容。
他的反应着实伤了她一把,没关系,他不讲浪漫,她也从未奢望。对她来讲,他是蓝时就足够了。他怨她恨她都能够接受,谁让她‘见利忘情’抛弃他呢。
秦如是笑了,仿佛他们不曾分开那样。她说:“你公司总务台的小姑娘好难缠,要不是遇到了xx,见你一面还真不易。”
“有事?”
他的不欢迎表现如此明显,饶是她脸皮再厚,秦如是脸面也挂不住,笑凝固脸上,受伤的望着他:“我们有这么分生吗。”
蓝时也察觉自己太过冷淡了,他本身就是冷淡的性子,他们又是前任关系,对她又实在热情不起来。想缓解冷淡气氛又觉自己犯贱,这种情绪搅合,更有些不想面对她。
他又问:“有什么事?”
“我……”
秦如是感到难堪,童可可的话反复在耳边回响。她知道自己自私,希望他离婚是因为自己。那天冲动责问他后也懊恼,也仍然期盼上演后续,哪知道几天下来,他愣是没联系自己。等待耗费着自己的耐性,她想总不能平白无故担了罪名。如果他也有想法,坐实了罪名也不在乎。
谁曾想,满怀忐忑而来,他是这个态度。
仿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几日的惴惴不安和窃喜情绪如坠冰窟。
人已经站在这里,已经难堪了,她岂容自己再退缩。她问:“那天你说我想太多,能给我解释清楚吗。”
“梅什么可解释的?你又是我什么人。”
他说这话时,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带着情绪的。
“你还是介意的。”
“秦如是你别欺人太甚,被你那样对待,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还是说在你心中凡我有点风吹草动都得因为你?”
面对他引而不的怒火,秦如是慌神:“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我就是想知道你对我还有感觉吗。”
“你想吃回头草了?”
秦如是急了,辩解:“你对我来讲从来都不是回头草。”
“嗯,当然,摇钱树嘛。”
“不是的。”
“行了,你若以为我离婚是为了你,你确实想多了。”
“为什么会……你爷爷会答应吗。”
蓝时不认他们还能毫无芥蒂的交心,他也不认为自己有解释离婚的必要,哪怕童可可的事在圈内已不是秘密。
他语气淡漠:“这也是我的事,你完全没必要纠结。”
“那是为了那个她?”
他们心知肚明那个她是谁。
这几日他也被念烦了。他和童可可离婚难道非得有外人介入?他和她过什么日子,他们没眼睛看?他也曾认为自己和童可可会相敬如宾走向白苍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