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谂说:“两个人在一起,我认为相互体谅很重要,你觉得呢。”
唐文锦吐苦水:“我也想体谅他啊。你不知道他妈太极品了,说我不工作,在家带孩子,要多照顾他。居然还打算把我调教成为一个标准的家庭妇女,一日三餐照顾老公。她知不知道我带孩子也很辛苦,每次我抱怨,池森只笑笑。什么意思啊,敢情我一个外姓女人好欺负?”
“他欺负你做什么,又不变态。”
唐文锦吧啦吧啦地教育她,告诉她女人一定要有体面的工作,还要有私人银行。
秦谂深以为然。
大概累了,池小帅也醒了。
她说要回家了。
秦谂又震惊了。
唐文锦若无其事地说:“我才不要男人哄呢,我不过带小帅来看他阿姨,又不是闹离家出走。”
秦谂哭笑不得。
蓝时回家,司机刚送走唐文锦。
进屋,他就问:“走了?”
“嗯。”
“她又怎么了?”
秦谂叹气:“你说婆媳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放心吧,妈很好相处,你不用担心婆媳关系,她只有讨好你的份儿。”
“有你当儿子的吗,还要讨好我?真没良心。”
蓝时不以为然:“不然呢,总得有一方妥协不是?她是跟爸过,跟我过日子的人是你,她有什么理由来闹我们?”
秦谂无法反驳,也觉得有道理。
蓝时说:“你放一百个心,除了爷爷,其他人你都能搞的定。”
“也是啊。”
秦谂沮丧。
“有必要这个表情吗。”
秦谂做假设,万一哪天蓝时不在,老太爷找上门来,她是接招呢还是忍辱负重?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蓝时笑道:“只要不把他气倒,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你说得轻松,你来应付试试看。”
蓝时拉她到阳台,指着山下的万家灯火:“这里的风景怎么样?”
秦谂感到诡异,他们讨论的是应对之法,他却问她脚下的风景美不美。不过确实美,站在高处俯览。也难怪,寸土寸金。
“确实很美。”
“但为了能够站在这里,多少人付出了代价。”
“我不明白。”
“你是不是以为我今天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全沾了上一代的光?”
秦谂答不上话,有时候她的确这样想的。
蓝时笑了。
不可否认,他能站到今天的高度,家庭背景占了重要比例。除开那些,难道就能否认他的个人努力么?
他接受公司以来,历经改革,放弃原来的房地产,另辟蹊径。每走一步,面临的风险和压力,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他从来都认为,人是靠实力讲话的,当然也不能缺少运气。一个得天独厚的人,实力和运气必不可少。
蓝时说:“刚开始我并不想接手,我实在厌烦房地产。后来二伯病重退下去,我也算临危受命的吧。股东会都是和二伯一起走来的,对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自然不服气。而我起初又是做电子软件那一块的。当时压力真心的大,房地产萎缩。我力主放弃遭到股东会全力反对。就连二伯也不赞同,我还是一意孤行。”
秦谂没想,光鲜后面不为外人知的辛酸。